品味名著后,书中那些紧张曲折而又富有生活气息的故事;那些带有传奇色彩而又栩栩如生的人物,永远都活在我们的心中,永不磨灭!下面是的小编为您带来的余秋雨散文读后感(优秀7篇),希望能够给予您一些参考与帮助。
著名学者孙绍振先生曾说:“余秋雨之所以在九十年代崛起,就是因为他在自然景观面前,将激情的抒发和智性的文化沉思结合了起来。”读《文化苦旅》,读《山居笔记》,我们都会鲜明地发现一个普遍存在的艺术个性,即以自然景观为核心意象,使激情与智性相互渗透,把对自然景观的赞叹和文化景观的阐释统一起来。《都江堰》就是这样的一篇佳作。
这篇散文抒情激切、高亢。文章开篇就奠定了一种厚此薄彼、褒贬分明的情感基调:“我以为,中国历史上最激动人心的工程不是长城,而是都江堰。”“我以为”“最激动人心”“不是……而是……”这些字眼,将作者的理性判断镀上强烈的主观情绪色彩,它统领下文对都江堰自然地理景观(水)和文化景观(李冰之于水利建设的杰出贡献)等的描述与议论。
激情的抒发需要具体形象的铺垫,否则感情势必空洞浮泛。《都江堰》一文形象刻画角度多变,生动空灵。有正面描写,有侧面烘托。正面描写,或从听觉角度切入——“如地震前兆,如海啸将临,如山崩即至”——未见其形,先闻其声,以极度夸张的比喻摹拟江水惊心动魄的声响;或从视觉角度摄取,抓拍堰中江水股股叠叠或合聚飞奔或分流直窜的动态镜像,突出其规整中的强悍的精神,展示它“壮丽的驯顺”的个性。侧面烘托,有欲扬先抑,如写去都江堰之前的先入为主的偏见、懒懒的心绪、散散的脚步,来反衬之后亲睹真容的震惊与叹服;有对比映衬,如以海水的“雍容大度”与江水的“精神焕发”相比照,突出江水“踊跃喧嚣”的气韵。这些自然景观形象的描绘,饱含钦敬欣羡之情,为下文文化景观的智性反思张本。这些感性的丽句里潜藏着作者对都江堰内蕴的精神风度之历史价值的深邃反思。
智性的沉思需要具体形象的承载,否则思考势必单调枯燥。文章在从声、形、神韵等多侧面写足了都江堰自然景观的壮美之后,接着将视线聚焦于“李冰”这一形象及其历史文化的内涵上。作者对李冰形象的刻画是粗线条的,主要用夹叙夹议的手法,纵横今古,浪漫飘逸,充满诗情。作者先是遗貌取神,“取其一点,不及其余”,以类似速写的笔法,寥寥数字勾出他想像中的蜀守李冰的形象:“手握一把长锸,站在滔滔的江边,完成了一个“守”字的原始造型。”然后叠加上“画外音”:“站在江心的岗亭前,‘你走这边,他走那边’的吆喝声、劝诫声、慰抚声声声入耳。”再点缀以妙语连珠的议论,展开与人文景观的对话。如“他大愚,又大智。他大拙,又大巧。他以田间老农的思维,进入了最澄彻的人类学的思考”,又如“秦始皇筑长城的指令,雄壮、蛮吓、残忍;他筑堰的指令,智慧、仁慈、透明”等等,这些潇洒出尘的智性判断把李冰形象深厚的精神内涵纵深挖掘出来,坦呈在读者面前。这些智性的睿语中奔涌着作者对祖国优秀传统文化与精神资源的敬重与热爱之情。
智性的沉思,不仅要借助于思接千载、心骛八极的想像,更须有纵横捭阖的联想,从而让议论的锋芒更犀利。本文第三部分,在阐释李冰的治水韬略时,作者顺水推舟的点到:“在李冰看来,政治的含义是浚理,是消灾,是滋润,是濡养。”这是借题发挥的神来之笔,换句话讲,这才是都江堰这一人文景观的核心隐喻,它与长城所象征的“保守、僵硬、封闭”形成一种潜在的对照。此外,作者还善用穿插笔法以拓宽阐释空间,如第三部分倒数第2自然段,插叙了石像出土后,一位现代作家面对残损的塑像而向现代官场衮衮诸公发出的诘问——“活着或死了应站在哪里”,这是对当下那些尸位素餐者掷地有声的当头棒喝。其实,这也是作者在向读者追问:我们今天,应该向李冰学习什么?那不就是曾经有过的“冰清玉洁的政治纲领”,不就是天下为公、泽被万民的务实行动?……
“一粒沙里见世界,半瓣花上说人情”,以小见大,由表及里,因少总多的选材与立意的运思方式,是秋雨文化谋篇布局的常规。本文着重从都江堰这一人文景观的历史价值与当代意义的层面来抒情议论的,因景及人,因人及事,因事及理,如抽茧剥丝,将其精神个性、文化人格、政治理想的追求跃然于纸上,感性与理性交融,谱写了一曲浩浩荡荡的激情与智性的二重奏。
初次接触他的文章,是语文课本上那一篇《信客》。读毕,平淡的语调,朴实的语言却描绘得如此生动,令我不经心生敬佩。专业点说,就是他选择恰当的、富有诗意、表现力的语言加以表达,这些语言具有诗的美感,从而把复杂深刻的历史思想和文化说的深入浅出,平易近人,可读性很强。
我欣赏《苏东坡突围》。正如苏辙的那句话:“东坡何罪?独以名太高。”正因为他太出色、太响亮,使得那些品格低下的谏臣有了嫉妒的目标。然后苏轼就被你一拳我一脚的批判,甚至贬损。八百多年前苏东坡先生的遭遇,本已尘封于历史之中,然而余秋雨先生的《苏东坡突围》,对曾经攻击过苏东坡先生的人经行强烈的反驳。用词之尖刻,情绪之激昂,在文字之中尽显铺张。恣意汪洋的文采、率真自信的个性、乐观豁达的气质,都是我们对这位大才子苏东坡的认识。几百年来,其诗词文赋吟诵不绝,相传至今。我欣赏苏东坡先生桀傲不驯的个性,乐观向上的情感,却每每心痛其人生频频遭遇的坎坷。苏东坡是中华文明史上既不可遇又不可求的文化伟人,而他跌宕起伏的人生际遇正是促进他成为伟人的原因。这些,在《苏东坡突围》中详细又透彻的体现了出来。
余秋雨利用他渊博的历史知识,丰厚的文化功底,将历史与文化结合。将历史写的活灵活现,把文化述的铿锵有力,引起我们反思。正如专家们所评价的,“语言在抒情中融着历史理性,在历史叙述中也透露着生命哲理”。
这,就是余秋雨。这,就是《余秋雨散文》。
我不知道能不能算作看过一本书,也不知道这能不能算作一本书。想必人们对余秋雨的散文所作的评论已是多如繁星的,我此举不免有班门弄斧之嫌。我没有看过很多所谓的世界名著,只因自己没有这么高的品味。然而对这些著作等身的大作家评足论道,又不免太肤浅。终究还是忍受不住激情的诱惑,心灵的撩拨。
秋雨散文历史的气息很浓。像《酒公墓》、《寂寞天柱山》、《阳关雪》等许许多多的篇章其中浓缩历史,浓缩人生。秋雨是年轻的,他能冲着王维的《渭城曲》而去寻访阳关雪,仅仅是为一个多年的梦,为一份童真。因而他又是洒脱的,试想在各种现代文明的烦扰下,又有谁有这么的一份闲情逸致呢。谁心中无一个饶撩的梦想,但谁依然有这么的一份纯真呢?我们对很多在年轻的心中是新奇的东西已见惯不怪,甚至对于诸如抢劫、盗窃的现象也视而不见,不知道这些能不能看作麻木不仁,但至少说明我们已经失去那份童真,我们的心已经老。
秋雨是年轻的却又如一位睿智的老人。在秋雨的心中历史虽然有许多美好的东西,更多的是给我们无穷的悔恨。在《道士塔》心中透露的就是这样一种情绪。人们往往把敦煌石窟的罪人归结为王道士。从一个历史的角度来看,这是当时的那种所谓"官员"的官员的错,一个国家都如此的,又何况一个如此无助的人呢?王道士为生活的所迫也只能如此的。作为华夏子孙莫不对此感到悲愤的,却很少人像秋雨那样洞察更深层的原因。对于往事的描述,秋雨能如一位老人用历史的心态看待,平和而非柔弱,悲愤而能决无忘其所然。秋雨应该对历史有很深刻的解。
从古至今,国内国外,先哲们用各种文字和言论告诉我们:“读书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这是毋庸置疑的,也是我所深信的。然而“书”是个极大的概念,凡是印有字并且被装订成一个本子的,大概都可以被称之为书。
我一直觉得自己读书很浅。小时候只看故事书,尤其是童话书,唯一一本《唐诗三百首》算得上有涵养,但那是我两三岁的时候老妈教的,不能算是我自己看的;后来不知原因地特别喜欢作文书。按理说,初中写作文,比小学困难,似乎也更重要,但初中三年也才卖了两本作文书,小学六年买的一定远超过四本,而且每一本都看完了,有的甚至可以看两遍。大概三四年级的时候,除了作文书,还特别喜欢看校园小说,最崇拜的人是杨红樱,她的《淘气包马小跳》系列最为出名,书一本一本出,我们一本一本看。那是在图书馆借书,这样的书快则一星期,慢则两星期一定可以看完。
现在回想起来,小学的我眼中的书也就是这样了。当然也会接触重量级的“四大名著”和各国著名小说,但那些都是做奥语的时候遇到的,我了解到的也只是题做多了就记住几个主人公,仅此而已。当然我也尝试去看,然而结果是——《红楼梦》和《三国演义》的书签永远夹在第一回的后面;《爱的教育》和《童年》接触了一点,但在第二次(因为初中有要求,后面会提到)接触之前,我完完全全想不起它们讲了些什么。不再举例,总之就是这么个情况。当然,如果每个人都跟我一样,那也没什么好讲了。但那时我们班就有这样的能人,对“四大名著”极其精通,外国的小说也颇有了解。我自愧不如哪!
在初中的我的世界里,书,除了名著就是名著。暂不提半本半本地看过一些,也就只有看看杂志的份了。加之初中的写作要求与小学相比完全提高了一个档次,因此初二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在研究那两本作文书。相关地,会读一些短小而精致的文章。初三时间又紧,没什么空,这样一来,初中三年,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收获了。
我说我书读得浅,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二终于有那么一天,情况发生了变化。
去年暑假,随着新版《三国》和《红楼梦》的热播,我居然破天荒地开始接触它们,喜欢它们,最终爱上它们。白天看电视,晚上再对着书看,一个个人物形象见见丰满起来。我怎么都想不到,千方百计想认识他们,最终以这样的方式相遇相知。
我把这件事视为去年暑假最重要的事。毕竟,我补上了这节落了好久的课。更让我兴奋的是,我终于喜欢上大气的书了,名著离我不再遥远了!我忽然觉得,也许朋友们说的没错,我的心智一直不成熟,在某些方面很“幼稚”(虽然我每次都不承认)。初中三年学到的知识,足以让我对春秋战国和封建社会的情况大致了解,这样才能高兴地接受我的两位新朋友啊!
也许是从那个时候起,对历史更感兴趣。谁说女生不喜欢看打仗?我就特别喜欢《三国》里人们的斗智斗勇,特别是诸葛亮和司马懿的较量,精彩极了。我越来越喜欢以历史为背景的电视剧,像《美人心计》、《明宫谜案》等,都可以从中找到那个朝代的影子。
只不过,这两本书对我的影响不够多,也不够大。
高一第一学期,我“继承”初中的喜好,依旧看一些辞藻华美,抒情性强或是形式新颖的文章,只是多了一本张爱玲的《怨女》。直到它的出现——
我不知道能不能算作看过一本书,也不知道这能不能算作一本书,想必人们对余秋雨散文所作的评论已经是多如繁星了,我此举不免有些班门弄斧之嫌,我没有看过所谓的世界名著,只因自己没有这么高的品味。然而对这些著作等身的大作家平足论道,又不免太肤浅了,终究还是忍受不住激情的。诱惑,心灵的撩拨,我想谈谈这本书。
这本书是由上海戏剧学院教授,上海写作学会会长余秋雨所写。他是1946年生于浙江,在海内外出版过学术专著多部。出版有散文集《文化苦旅》、《山居笔记》等。余秋雨散文的历史气息很浓,像《酒公墓》、《阳关雪》等许多的篇章,其中浓缩了历史,浓缩了人生。在《道士塔》心中透露的就是一种情绪。人们往往吧敦煌石窟的罪人归结于王道士,从一个历史的角度来看,这是当时的那种所谓“官员”的官员的错,一个国家都如此的了,又何况一个如此无助的人呢?王道士为生活的所迫也只能如此的了。作为华夏子孙无不对此感到悲愤的,却很少人像余秋雨那样洞察更深层次的原因。
文中又这么一段“许多非主课老师却实在有点认不得了,这些非主课老师大多也早退休,今天特地赶来,静静地站在路旁,站在楼梯的拐角处,期盼往日的学生能认识他们,我的目光与他们一碰撞,立即感受到他们的期盼,便快步赶上去,一边呼喊着“老师”,一边试图以最快的速度回忆起他们的姓氏。由此可见秋雨心中更有着深厚的师生情谊,友情对秋雨来说也有重要的地位。读秋雨散文,就如读着一本厚厚的历史,更有万象的人生态度和丰富的个人情感。
道士塔、莫高窟、阳关寄托着他悠远的凭吊,寂寞天柱山、风雨天一阁,承载着他沉重的喟叹,白发苏州、江南小镇,蕴含着他深沉的思考。贞节牌坊令人感慨,贵池傩事又警人反思!边塞大漠中,留下他道道车辙,庐山石级沾上他轻轻的脚印,江南山巷中回想着他的感叹,残简断垣中闪现他伫立的身影……
去欣赏他吧,你会发现很多。
余秋雨先生的散文是一种典型的文化散文,它摆脱沉湎于自我小天地的小家子气,而表现为一种情怀,更为慷慨豪迈的大散文。散文一字一句都感于心,思于心。其人,其文,始终是心头情感的沉积;其思,其忧,更是我们精神所皈依的图腾。体现在一种沉甸甸的历史感和沧桑感,一种浩然而不矫情的雍容与大气,一种俯仰天地古今的内在冲动与感悟,一种涌动着激情与灵性的智慧与思考。落笔如行云流水,舒卷之间灵性激溅,有博雅的文化内涵,笔端饱蘸着深切的民族忧患意识,字里行间充盈着越迈千年的睿智哲思。
中国的历史走太远,中华的文化也沉积太久,迎面是一个新的千年,一个新的世纪,我们这个古老的民族也该抖抖身上的尘土,盘点一下自己的包裹,余秋雨先生就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中开始他的“文化苦旅”。
余秋雨散文《文化苦旅》写道:“没有废墟就无所谓昨天,没有昨天就无所谓今天和明天。废墟是课本,让我们把一门地理读成历史;废墟是过程,人生就是从旧的废墟出发,走向新的废墟。废墟是进化的长链。”“没有皱纹的祖母是可怕的,没有白发的老者是让人遗憾的。”在心灵与心灵的撞击中,发出“还历史以真实,还生命以过程”的呼唤。文章中没有细节,没有历史人物,没有山水胜迹,但却充盈着闪光的智慧,蕴涵着深刻的思考。残垣断壁中,那优美的语言,独特的视角,深刻的思想,就像磁石一般强烈的吸引我。走进废墟,体会着历史的沧桑,品味着文化的内涵。在敦煌,他怀着无比的热情赞美民族代代相传承的对美与善的艺术的追求与表达;也在夕阳西下的时候面对“道士塔”,揭开民族的伤疤,目光黯淡地心痛于近代内忧外患中民族精神的沦陷和流失;他驻足桃花、春雨、小桥、流水的“江南小镇”,面对“白发苏州”怆然发问——现代的中国社会中,从那些紧闭的老房子里“应该走出什么样的人”;我们的“文化与传统应该怎样的保留与传承”才可以使“中国的文化在人格方位和地理方位上实现双相自立”?
他告诉我们,江南小镇的重生、历史归属感的重生、民族归属感的重生,需要“一点真正的文化智者”,需要“一点隐潜在河边小巷的安适的书斋”,需要“一点足以使这些小镇产生超越时空的吸引力的艺术灵魂”。
他反省整个民族的文化。他从“一个王朝的背影”中,评论一个民族的兴衰成败、一个文化盛败的因由。在晋商大院里,在“历史的暗角”思索民族软肋与民族精神的缺陷。他关心文人的命运,关心孕育这些文人的母语文化,关心我们的文化的根源,更关心我们文化的发展,并且关心着所有的文化的发展。他为所有游离在本土文化荒漠中的人们发问:“日暮相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他比所有的人看的更远、更真实、更深邃。
他的面前是一个繁衍、昌盛数千年的民族的文化的沉淀,那么,就注定余秋雨先生的这个思索将是整个民族的,整个历史的。这个思索纵横五千年,必定是漫长而艰辛的。而余秋雨先生就在这样的时代,平静一下自己内心的情绪,整装出发,纵马思想,游走于整部民族的千古春秋。
在这些思索面前,余秋雨先生也有无奈:为什么我们有这么好的文化却忘记去继承?为什么我们要让文化在那样的“江南小镇”里渐渐萎缩、褪色?这是余秋雨先生要问的,也是我们年轻一代人应该思考的。
也许我的民族文化就需要来一次这样的思索,这样我们在前进中才可以走的更远,这样我们的根在黄土高原里才可以扎得更深。
我们应该怎样走出心灵的荒漠?正像余秋雨先生说的,文化才是我们的绿洲。母语教育最近搭着国家英语四、六级考试改革的车提得很响,压抑这么多年的母语文化终于可以缓一口气。毕竟我们是从黄土高原上走下来的,毕竟一百年后,我们还是我们,英国还是英国,美国还是美国,我们的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将会跟随我们这个民族,直到世界的末日。我们的根在黄土高坡上,汲取黄河的水而成长。
文化是一个民族的灵魂,是一个民族的希望,是一个民族发展的源泉。只要我们对自己的文化有深刻的感情,我们对自己的国家和民族就包含着深情;只要我们对自己的文化保持清醒,我们前进就会一往无前。只要我们的中华文明不败,我们的民族就不会失败。
感谢余秋雨先生,您的“文化苦旅”带给我们很多的精神食粮。新的观念和审美取向,在感悟人生的同时,又富于人生更高的智慧。
在这个剧烈变化的时代,余秋雨做出的努力是令人赞赏的。在我的记忆里,余文首先在上海的《收获》杂志连载,而后被不断地出版、转载、报导,成为中国各大城市的重要畅销图书,甚至出现在几乎所有的中文网站和杂志上,与鲁迅和林语堂的作品一道成为现代散文的经典之作。一时间,大有不读余文,羞谈文学之风。果真是这样吗?让我们以他的《文化苦旅》为例,看看历史和文学在这里是怎样结构在一起的。
在《文化苦旅》中,我们可以透彻的看到作者采用的话语策略,那就是透着知识分子的“忧患意识”的传统“爱国主义”(也即“民族主义”,这正是该书发行时面临的一种流行思潮),而后在这引导下进入深度操作的层面。
第一篇“道士塔”是一个奠定民族主义基调的重要篇章,它确立了整部书的话语(价值)姿态:王道士以他无知和贪婪出卖了中华文化的瑰宝“敦煌石窟艺术”珍品。这种道德化的母题和“故事”完全符合大众的“民族主义”走向。
不仅如此,作者还使用了一些煽情主义话语记号来强化这种戏剧性的效果,如“伤口”、“滴血”、“下跪”、“恳求”乃至“哭泣”,所有这些意象或独白都展示了一种露骨的煽情技巧。尽管它从文学技巧上看相当笨拙,但在中国的读者市场却是双重有效的,即点燃了读者的历史怒气,又使之产生了对作品乃至作者的无限钟爱,这样的例子在余文中俯拾皆是。
余文成功的运用历史随笔与情感化的叙述方式,引发了大众的阅读回响。尽管人们并未从这些历史诠释中获得新的概念,但封存在历史中的传统价值和现代生活的断裂,获得了某种修复,旧式文人的理想、趣味和面容遭到了大众之手的亲切抚摸。那么,在当时所谓“建构大中华文化圈”的大汉民族主义思潮中,余文受到大陆、台湾乃至世界各地华人知识分子读者的响应和鼓掌,便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但是余文在市场化的包装上存在着“媚俗”过火的问题。它太过矫情。再以“王道士”一文为例,由于爱“宝”心切,作者竟打算给道士“下跪”,而为了敦煌经卷的一次亏本的“出口贸易”,作者想为此“大哭一场”。这种行文上的肆意煽情,主要源于,他一方面沉浸在老式知识分子的忧患意识之中,一方面则试图向大众或市场寻求最大限度的认可,这两者最终发生了统一。没有任何一种统一比这一种看起来更为古怪。
与诗歌相比,中国散文在其历史进程中始终扮演了一个可悲的角色,散文是诗歌与小说的话语残渣,堆积在文学史的边缘,成为每个时代主流话语的底衬。长期以来,以小日子、小情趣、小思想和小笔触为基本特征的“小散文”,尽管获得了城市市民的热烈掌声,其局限却是不言而喻的。对于一个充满着阔大意象的中国文化而言,它只能是一种日用文化缀品。这就为所谓“大散文”诞生提供了一个有力的理由:散文需要长“大”,需要更为“大气”的构架和运作。
在我看来,余进入历史和政治话语领域是一个错误。他旅行于一个他完全不能驾驭的领域,并陷入了阔大的迷津,而更令人担忧的是,余文依托的那些陈旧的话语体制,正在这个大变革的时代里缓慢地崩溃。我们应该注意到,所有出现在这些怀旧书页中的言说都是一种挽歌,哀悼着所有正在随风而逝的政治、道德和文化传统。
余文并未让历史向我们开放并成为我们的,恰恰相反,它显示了一个旧式文人的普通特征:屈从于陈旧的历史阐述和历史语法,同时又沉醉在一些细小的话语改造之中,而这样的文本无疑无法成为新散文的方向。
散文应当从这思想的迷津中彻底解放出来,散文应当终止这种紧张的文化漫行,返回到伫立、安坐或躺的舒适状态。在一个高速运转的超级资讯时代,散文完全没有必要成为思想者的承重之本。“轻小”应当成为散文的常态,而“娓语”才是当代散文的主流。无关乎深沉和浅薄,要的只是真性情,流行散文的真正面貌就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