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的朗诵词(通用3篇)
暗恋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托马斯,曼在《魂断威尼斯》中不无附会地引述了苏格拉底的话:“求爱的人比被爱的人更加神圣,因为神在求爱的人一边,而非在被爱者那头。”然后他自己再评论道:“这也许是至今最有情味也最可笑的念头,七情六欲的一切诡计狡诈和它们最隐秘的乐趣皆由此诞生。”
神为什么会站在求爱者那一方呢?曾经有人认为,那是因为单恋不会伤害人。这种说法预设了爱情与伤害的共生关系,有爱必有伤,世界上没有不受苦不挨疼的恋爱。而单思和暗恋,受苦受伤的顶多是自己,对方却毫无知情,也不必假装同情,更没有回报的责任。既然这不是个双向回馈流程,你又怎么可能损及对方毫发?所以单恋是最高尚最富道德情操的一种爱恋形式。
可是别忘了单思的幻想作用。单思的人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愿意为了对方最微小的幸福而付出最大的代价,愿意牺牲一切去完成对方的心愿。就算发现对方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他也以为自己那默默守护的态度才是最伟大的爱,正如凡人看不见摸不着的守护天使。甚至,他会不自量力地认为对方爱情是自己的甘心成全。当恋人受伤或者遭到抛弃,自己就会象天使一样现身抚慰。
然而他现身了吗?他现身过吗?没有。因为这是单恋,一种不采取任何行动的恋爱。由于没有行动,所以一切行动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在脑海之中。幻想,当然是无所不能的。又由于一切行动都未曾发生,根据论理学的基本原则,也谈不上善和恶,道德或不道德。只有实际的行为才配得上道德判断,所以单恋,其实是超越善恶的爱恋。
正如我给自己取的这个名字: 微言,人微言轻的意思,但毛主席老人家教导我,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或许,我就是那少数人之一也未可知。所以,虽然言轻,却不自卑!虽然有礼,却不自傲。世界不因我的言行而改变,我就冷眼看世界,看浮云众生,你方唱罢我登场,来来往往,不亦惬意乎?
众生中,有这样的一类人,他们似乎天生就是我等小民需仰视叩拜的人。他们看上去是那么完美无暇,光芒四射。他们常常站在我们的肩膀上用手指向太阳,给我们划一个美丽的光环,告诉我们说,我就是你们的希望,你们的榜样,你们的领路人,你们的救世主,听我的话,跟着我走,我会赐给你们所有。
多么让人热血沸腾,除了五体投地的膜拜和跟随,让人感觉哪怕有一点怀疑都是罪过。 说这话的谁?佛祖吗?耶稣吗?默罕默德吗?都不是,但却更有号召力感染力和权威性,他们的名字叫权势,领导,砖家,精英和资本。
很久以来,我真的信了。总以为我们所尊敬的偶像和精英他们是那么的完美,光彩照人!总以为他们站得高,看得远,思想境界必然也高人一筹!总以为他们有文化,有地位,有金钱,必定是众生遵纪守法,艰苦创业的榜样和道德楷模。
他们似乎真的做到了,只不过是在主席台上目不斜视正襟危坐的时候,在电视报纸媒体上慷慨激昂做秀的时候,满满的纯正的不容质疑的正能量。似乎他们集中了人类所有的优点,全部先知先觉地显现在他们身上。他们好像从没有缺点和错误,他们总是把自己的观念强加给別人,不管结果如何,他总是对的。
越来越多的现实告诉我,世界上没有这样完美无缺的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圣人,确确相反,越来越多这样所谓的圣人象小丑一样倒下了。原来,道德无关于知识,地位,学历,金钱,权力。道德只有被伪装和利用,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人,往往只是利用自己的权威和地位戴着道德面具的跳梁小丑而已,一旦有朝一日撕去伪装,露出倭琐丑陋的面孔,全世界都笑了。
你笑没笑,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笑了。其实大伙都审丑疲劳了。举一两例共窃窃私笑一番。国之重臣不苟言笑的政法王周某根把党国电视台搞成了他的皇宫后院,军老虎徐某厚的钞票让一位看家的小女子背着他私自拉走了一小汽车,深圳政法委书记蒋先生的豪宅里除了古董字画和十几尊佛像外,还有一本少儿不宜的床头书。他的前任余某曾坐在主席台上语重心长的教导台下的干部: 人生在世,最为宝贵的应是身安为富,道德为贵和康宁无价。余音还在,人已锒铛入狱。这简直就是双面人生的典型,或许,他们的伟大之处正在于此,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人们,不要迷信那些在台面上满口马列主义,仁义道德的人。实际上,社会风气日下,道德沦陷就是从他们开始的,他们是真正的社会文明进步的罪人。
能够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人,必然是社会的精英,他们影响着人们对社会道德的看法和社会前进的方向。我的看法是,所谓的精英有两类,一个是天使,一个是魔鬼。
我希望当我们每一个人有机会成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精英时候,都是天使。
中国人从小就习惯给人贴上“好人”和“坏人”的标签,我们这一代人可能感触更深。小时候看电影不多,一看电影便要问爸爸妈妈,这是好人还是坏人?后来发现我们这代人最幸福,因为好人坏人一看就知道。
文化大革命时期的电影,主人公一定是“高大全”的英雄人物,反面角色则是胡汉三、南霸天、黄世仁那样的人,从长相上就能看得出来。这样一种“非黑即白”的传统延续下来,并不仅仅因为这方面的文化基础是如此浅薄,更主要是我们长期生活在一个“革命”的背景下。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而是你死我活的问题,是矛盾对立的关系,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几乎没有中间地带。这种“革命基因”慢慢渗透到我们看待人性和世界的DNA里,形成了一种简单的二元对立法则。
非常遗憾的是,如今很多年轻人依然持有“非黑即白”“非对即错”的逻辑观。可事实上,人性是极其复杂的,没有纯粹的“好”,也没有纯粹的“坏”。每个人心中都并存着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这取决于周围的环境、制度和人激活了你的哪一面。
遗留在中国人DNA中的二元对立逻辑,让我们对很多事物的判断都是危险的。打破这种简单对立的思维,是一个真正的基础,全社会都应该在这个基础上前行。
教育很重要,教育不是让人性“变好”,而是约束人性中的负面欲望,扬善弃恶;法律也很重要,法律不是最高的行为准则,而是最低的道德底线,它不能让你变成好人,但是它要求你杜绝坏的行为——抢劫、偷东西、杀人是不行的;此外还有环境,如果整个社会环境充满善意和安宁,人们和谐相处,人性中的善就会更多地被激活。
我们倡导道德、公益和爱,期待更多的响应,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满世界去寻找“好人”,而是要思考:如何用好的教育、好的法律、好的制度、好的环境等,把人们心中原本就存在的善激发出来。
2
从当年的“小悦悦”事件到宝马车碾童事件,再到如今一起又一起摔倒的老人讹诈搀扶者的案例,大家都很难过,觉得中国人的道德意识一塌糊涂。可是,问题仅仅在于“道德”吗?
请大家思考这样一个问题:道德是从哪儿来的?
如果“小悦悦事件”发生在国外,第一个受谴责的肯定是孩子的父母,其次才是司机与围观者。我们可以说,小悦悦的父母非常值得同情,他们在城市里打工不容易。但情感是一回事,法律是另一回事。站在严肃的法制角度看问题,作为两岁多孩子的监护人,小悦悦父母的监管缺失,才是这起悲剧的真正关键点。
《人民日报》有一位知名记者,讲过一个经典案例。她妹妹在美国生活,有一次妹妹的孩子回中国,住在她家。一天晚上,她临时有事出门,时间不长,就把孩子单独留在家里。正好这时候妹妹从美国打电话过来,跟孩子聊天,问他:“你大姨呢?”孩子说:“不在家。”妹妹一听急了,“就你一个人在家吗?”孩子说:“对,就我一个人。”姐姐回来以后,妹妹勃然大怒,对她说:“姐姐你这么做是违法行为!”因为在美国,把未成年儿童单独留在家里就是严重的违法行为。
说到这儿,如果大家不解,还可以换一个思路。
老人摔倒被好心人扶,为什么一瞬间反而要抓住对方说:“你撞了我!”因为这个老人是“坏人”吗?
倒退20xx年,如果大街上两辆汽车追尾,司机肯定下车就打。为什么呢?不打不行!谁打输了谁赔钱。可是现在,谁还会因为追尾大打出手?经常是把车靠边一停,互相递根烟,把保险号一抄就完了。
对比20xx年前和现在,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中国人变得讲礼节了,道德水准提升了。可是,为什么中国人撞车后的道德水准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因为有“交通强制险”的介入。所有汽车必须买保险,一旦发生事故,不必再用暴力的手段争取权益,于是在这个问题上,人性里“善”的一面流露了出来。
摔倒的老人为什么讹诈扶他的人?因为大部分老人没有医疗保险,他们摔倒在地不能动弹的时候,最大的痛苦还不是来自肉体——中国的父母心疼孩子啊,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孩子要给自己掏钱治伤,少则几千多则上万,他们扛不住。在这之前,他们可能行了一辈子的善,但是这一瞬间都不存在了,他们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扶自己起来的人。如果中国的老人都有医疗保险、养老保险,还会发生这么多起讹诈事件吗?
因此,涉及道德的问题,不应只追问人们“有没有道德”,更应该思考的是,我们的社会环境、相关的法律制度,是否进步到了让人们“可以展现道德”的时候。中国人不缺德,缺的就是让“德”展现出来的制度保障与大环境。我认为,此时此刻的中国,还没有到达这个阶段。所有糟糕事件的发生,都是在强迫我们去设法提高基础保障和完善社会综合配套设施。
我从来不愿听到人们站在道德的立场上谈论道德。那没有意义。
中国有句古话叫“贫贱夫妻百事哀”。古人为什么总结出这句话呢?因为这才是生活的真相。不管你爱得多么惊心动魄,如果生活得不到最基本的保障,没地方住、没食物吃,矛盾就会逐渐地从小到中,从中到大,最终毁掉爱情。所谓“基础不牢,地动山摇”,道德也是同理。
基于刚才谈到的“人性”和“道德”因素,此刻要想快速推动社会进步,谁又有权利去抱怨别人呢?当下最常见的情形,就是所有人都在抱怨。领导在抱怨,群众也在抱怨,富人在抱怨,穷人也在抱怨,唯独没有人抱怨并改变自己,这是中国此时此刻最大的问题。
3
中国人有两张道德面孔,一张面对熟人,一张面对陌生人。这两张面孔反差巨大,就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面对熟人时,我们大多有礼貌,懂得谦让,不仅不自私,而且很无私,朋友为抢着埋单能打起来;面对熟人时,我们善解人意,尊老爱幼,言语温和,愿意忍让,甚至牺牲小我。
如果从对待熟人的这张道德面孔来看,中国人绝对是世界上最有道德感的民族。可惜,在面对陌生人时,我们的道德面孔是另外一张。我们开始变得自私,爱占各种便宜,排队加塞,开车乱并线,随地吐痰,乱扔垃圾,永远显得不耐烦。那个面对熟人时可爱的中国人哪里去了?
这两张面孔清晰地告诉我们,虽然中国城市高层建筑的数量排世界第一,仿佛已很现代化的样子,但实质上,我们才从小村庄走出不久。
在长期的农耕文明下,中国人的生活半径很小,一亩三分地儿,乡里乡亲,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一生大都生活在熟人社会中。于是,让熟人认可自己,是必需的生存之道。但是,封闭的生活方式终于被慢慢改变,我们一步一步走出土地,走出乡村,走到陌生人中间,熟人的面孔变少了,约束也仿佛没了。
记得有一天在飞机上,听到两个朋友聊天,其中一个谈到刚才自己登机时的不文明行为,面无愧色地说:“怕啥,又没人认识咱!”
等我们学会把陌生人也当熟人看待时,才算真正走进现代社会中。而这,需要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