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父亲的朗诵诗(精选32篇)
很荣幸,
我出生的时代
一辈子就一个
父亲,不复杂的血缘关系
好单纯,父亲
给予了我的生命
不管这辈子能与您走多远
我都在努力,
一步步做到如荷空灵
回首坎坷,复洗红尘
在灯红酒绿的时代
把自己安放在莲亭
即使慎独着清露
在未来,我也相信
继续着父亲的微笑
坦然面对一切,
把那些漂浮的东西随时更新
踩着生活的坚实,
“犹如民兵连长抗机枪,
在乡镇企业拼搏30年
也未享受到政府一分钱退休安慰
还永远乐呵呵的父亲,
爸爸,女儿也会如你,
没有抱怨,只有感恩,
感恩有您,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八十二,为人老实很善良。
从小受苦干农活,出生年代解放前。
担斤受怕渡煎熬,晚上拉兵不敢睡。
跑到山林来躲藏,营养不良常生病。
自从有我能记得,补疤衣服常穿戴。
冬天冻的打哆嗦,火上烤衣让我穿。
起早贪黑上地干,晚上开会挨批判。
上工迟到扣工分,年终分配很可怜。
回忆往事人心酸,纪律约束管的严。
如今党的政策好,以人为本很民主。
父亲常常自念叨,现在社会就是好。
要啥有啥很自由,不搞运动抓经济。
贫困群众有低保,乡村都打水泥路。
天晴天下无阻隔,只要勤劳能致富。
农村成亲盖洋楼,小车接送城里办。
生在现代要感恩,不忘党的恩情深。
风拂梧桐风含泪,
雨遣故人雨亦悲。
遥祭父爱心寻处,
千纸烧尽诉灰飞。
潇潇暮夏仍未归,
恻恻太湖瑟瑟情。
载落黄昏几多杯,
相思无言天地寄
一个父亲
向我讲诉自己的故事
儿子大学毕业
到城市工作
为了买房
他借了21万交首付
那钱他连见都没见就转走了
像风一样
他不知为何来
却知道刮走了什么
在炎炎夏日里
他感到了身上的单薄
而他是个农民
兼在临近工厂做搬运工
每搬一件只挣五毛钱
他的辛劳
供孩子完成了学业
如今没有他
孩子却无法在城市立足
尽管孩子有一份不错的工作
尽管孩子像他一样努力
二十六年一瞬
我大学毕业时
虽然清苦
却能补贴远在农村的家
那点滴补贴
带着浓浓的孝敬和感恩
园了为子的良知与自豪
我不知为何
社会的进步
却将父母
绑上了孩子的战车
太阳是上午10:23才升上天空的
之前我一直跋涉在产房外狭窄过道的黑暗中
脸上结着冰霜的中年护士推开门瞬时变成了天使
从门缝里透出的光照亮世界
她替女儿出来传旨,封赏我为父亲
这是男人的最高荣誉称号
20xx年2月7日,是我成为父亲的元年
我的生命与女儿一起新生
我感恩父母岳父母感恩太阳空气
也原谅了我恨的人和伤害过我的人
我甚至在心里大赦天下
我放下骨子里的猎枪
让狼改过自新从此只以草为生
以前的经历都不值得记录
今天开始,女儿的起居录都是世界的头等大事
我略显笨拙地抱着刚出生的女儿
怀中有山一样沉重的责任
心里有海一样广阔的幸福
我用一个草莽浪子成为父亲的经历宣告天下
想要世界和平幸福
就先让男人们成为父亲
奶奶把你带到1949年春天的人间
1960年的饥荒,消瘦了你11岁的嫩脸
爷爷倒在逃荒归来的路上,你用单薄的双肩
背起地陷的沉重与天塌的恐慌,把他救回人间
在那个吃草灰、啃树皮的年月,浮夸风刮落了
通渭县十万人的生命之花,而你得以幸免
真该感念长生天眷顾的恩典
包产到户那年,你迎来了新日子的光焰
在西部一个叫咀头的村庄,用汗水把希望的梦浇灌
眼看着日子要步上脱贫的路边
奶奶却突遭癌变离开了人间
父亲啊,吃糠咽菜的日子已过
幸福到来之时,你亲爱的妈妈却与它无缘
你总是起的比鸡还早,干得比牛还累
可你绝不让自己的子女与你共同承担
我考上县一中那年,你拉一架子车行李送我到十里外的车站
炙热的阳光、散乱的石头与沉重的车轮争抢你的热汗
你喘着粗气却把欢声笑语撒满十里河湾
记得那年初春大雪,把全县车辆封锁在各个站点
你挑起百十斤米面送我到百里外的校园
记得那年我考上师专,你背着我在外面四处借钱
睡梦里你的笑脸却绽得比花儿都要甜
父亲啊,我在你的辛酸里,甜蜜长大
求职、娶妻、买房、生子哪一样没有浸着你的血汗
20xx年的暑假,我把三岁的女儿带离你的身边
母亲告诉我:你的话少了,饭量减了,背也驼如弓弯
父亲啊,父亲,你的一生,是黄牛的一生,为了你挚爱的亲人
你和贫穷心甘情愿拼命六十多年。父亲啊,父亲
你是我成长的蓝天、奋斗的动力、攀援的梯子、奔流的源泉
是我一生的幸福与熬煎……
早上起床,在盥洗池旁洗漱
刷牙,洗脸,对镜梳理花白的头发
看着儿子发来的微信
一面镜子,映照出走出的父亲
父亲的父亲
同样隆起的额头
一样深陷的皱纹
头发的白
从鬓角开始,逐渐蔓延至头顶
形成一座荒原
一座雪峰
窗外,雨淅淅沥沥,在耳边絮语
眼睛进入梅雨季,开始湿润
镜像开始模糊不清
父亲披着一身灰色雨衣
在水田默默的耕耘
父亲的父亲头戴斗笠穿着蓑衣
在山坡上,弯腰扶起被昨夜的风刮到的玉米
而此刻,在一个周末的早晨
我站在盥洗池边
任凭自来水哗哗的流淌
把一条白色的毛巾
拧了一遍又拧了一遍
咏一篇楚辞汉赋
感恩父亲的养育之情
吟一首唐诗宋词
赞美父亲的奋斗一生
唱一段元曲昆腔
缅怀父亲的定格颜容
舞一曲悲情离殇
泪视父亲的远去身影
时光的小路记忆着
你年复一年奔波劳碌的背影
旧时的小院荡漾着
你和全家人幸福欢乐的笑声
茂密的蔷薇迷恋着
你夏夜给我讲着天上的星星
残缺的门楼注视着
你无数次送我去上学的情景
我就是在这里度过一个个春夏秋冬
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直至硕士生
如今我恋爱、结婚、生子组建家庭
常回想起父亲对我无微不至的深情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这是我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伤痛
我也曾怨恨生活在普通的家庭
我也曾有着同龄人逆反的冲动
我也曾感慨官二代良好的环境
我也曾羡慕富二代奢华的背景
父亲的教诲解开我内心的苦闷
脚踏实地才能把握自己的人生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
平凡草根也是精英
做好自己方能成功
骄人业绩告慰先灵
空气中弥散着冷冷的寒意
生机在枝头凝滞
心潮汹涌 归家
从每一个人心里散出的暖流
汇聚 强大到成为不可阻挡的龙卷风
千里万里
席卷着簇簇团团的人影
飘向有家的地方
有家的地方
有乡情 有母亲
母亲的白发
如严冬的白雪
也是一道让人心酸牵念的风景
皱纹刻在了她的脸上
更刻在游子的心上
家乡有田野
田间的小路
路边的杨树
甚至于屋前一声鸟鸣
都那般熟悉
熟悉到渐渐陌生
陌生到想起 看见就温暖
乡间有父亲
父亲的沉默
无比沉重
沉重到深刻 心疼
父亲的手结满老茧
厚实得如同他的爱
儿女是父母的天
父母是儿女的地
儿女是空中绚烂的飘叶
总归要回落大地
儿女是高空自由飘摇的风筝
父母就是那放风筝的人
不断的牵念
永远是暖心的丝绳
满泪婆娑忆父亲
无限深情记尤前
父亲
无男替代的高大和伟岸
深深地
深深地
烙印在女儿的心上
是你
是你教会了我做人
办事和看世界
记得
呓呓学语时
你教会了我字字句句
同时亦教会了我称呼和礼貌
让我拥有了微笑化恩仇的本能
会爬会行时
你就训我强身和健体
打球
跑步
练功
无不投入
就在那时
我学会了坚强
挎包捧书时
你送我新书包
给我新笔盒
那时我有多高兴
蹦蹦跳跳的
你叮咛我
一定要认真和用心
于是我就前三不落后
结果让我倍受赞誉
让我尝到了成功的乐趣
青春懵懂时
你教会了我要自爱和自重
我不敢怠慢
一直这样做着
书山灿烂日
你让我学会了感恩和施报
这一切一切
恍如昨天
是多么的历历在目
那怕我
成婚
生女育儿
都无不在你的欣欣关怀下幸福茁壮
父亲
你就是这样的一位父亲
任劳任怨
不图回报
可惜
20xx年1月3日午时十二点
无情的上天就抢走了你
你
失约人间
你
失约次日的饮茶约定
永远永远的
离开了我
父亲
你知那天
我有多失魂落魄吗
我握住你渐渐冰冷的手
久久不愿放
慢慢地
我再也感受不到你的余温
我轻轻地说
爸
别走
要坚强
要给我微笑
然而
这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动于衷
我傻傻地望住你
刹间觉得你大过天
大过地
眼泪嗒挞嗒挞的往下流
湿了长发
湿了衣襟
主治医生
告诉我
你已离去
真的吗
父亲
我挚爱的父亲
你离我去了
天国的生活过得好吗
有否收到女儿的信
女儿的礼物
托个梦给我
我的一切安好
下一世
我一定做你儿子
我不会忘了我俩之间的约定
等我
一定等我
你在天国要幸福
要快乐
要善待自己
不要什么事都自己去扛
有什么
托个梦
女儿会不竭余力
亲你
我那慈爱的父亲
女儿月儿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双手
那是一双粗糙的手
那是一双苍老的手
那是一双长满老茧的手
那是父亲宽厚的手
小时候,村里放电影
在人海中我看不到银幕
是父亲用他有力的手
把我高高托到他的肩头
从此我看到了生活的精彩
也看到了更远的世界
蹒跚学步有一次跌倒
是父亲轻轻地把我扶起
告诉我以后要自己站起来
看清前面的艰险和坦途
从此我心中逐渐有了一盏灯
无论风风雨雨、泥泞崎岖
我都不怕走夜路
我和父亲在河边撒网
看到邻居的孩子落在水中
是父亲的大手拉住孩子的小手
把孩子从深水中抱出
从此,我懂得了亲情和关爱
懂得了人与人要相互扶助
我两岁就失去了母亲
是父亲从小把我呵护
那一次我从睡梦中醒来
看到微弱的油灯下
父亲戴着老花镜
用他粗糙的手
一针一针地缝补
我和小伙伴玩耍撕破的衣服
从父亲的手上
我读懂了一个男人的温柔
当我外出求学
父亲亲手为我打点行囊
把借来的一点钱
塞到我的手里
千叮咛,万嘱咐
好好念书,将来有出息
有啥难处向家里开口
我一颗眷眷的心
望着父亲在村口扬着的手
不忍回头
我长大了
我多么想紧紧握住那双手
尽一个儿子的孝心
我多么想紧紧握住那双手
让父亲感受幸福的暖流
可是我却没有握住那双手
我还没有完成学业
父亲就不幸撒手人寰
我千里奔波
也没有来得及握住那双手
那双哺育我成长的手
这万古千秋的遗恨啊
我怎能不长天恸哭
长天恸哭
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
他抚育的孩子已经长大
他却没有享过一天清福
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
他栽的树木已经成荫
他却在岁月的风蚀中干枯
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
他把青春和美丽给了我
却任苍老爬满他的肌肤
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
他把勤劳和正直给了我
自己却化为一滴水
融入了黄河长江滚滚东流
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
那是一双给我力量源泉的手
那是一双抚慰我心灵的手
那是一双永远扶正我人生的手
那是父亲宽厚的手
回眸岁月悠长
蜿蜒成长的路上
是父亲厚暖的手掌
拉着我小手一双
走过风雨蹒跚的时光
是您清瘦的背影
承载我一生的仰望
是您深沉的爱
汇成浩瀚无际的海洋
您用并不宽阔的胸膛
但却坚实的臂膀
为我撑起一片天空的晴朗
您在我目光攀岩的高度
为我插上腾飞的翅膀
每一个阳光的日子
送我安暖翱翔
脉承你骨骼里的倔强
使得我天生孤傲清扬
于万千人群之中
学会笑对磨难与忧伤
一程程人生路的跋涉
始终保持意念坚强
一次次与命运的较量
也能够安然成长
怀揣您谆谆的鼓励
一直笑对太多世间的薄凉
您将一份平凡的爱
播种在无垠的土壤
岁月绿蔓天长
您给我架一处庇护的阴凉
季节轮回,四季疯长
唯您的寄予念念不忘
世界太多的变幻
我秉承家训一如既往
虽然现在聚少离多的日子漫长
脑海里永远保存您微笑的面庞
我持一颗敬重的心
将你褶皱里的岁月恩养
我捧起生命的灿烂
慰藉你穿越风尘的沧桑
用我的感恩与念想
陪您流年安享
陪您白发苍苍
七月的阳光
闪着感动的波浪
多想您的脊梁永远挺拔力量
多想您的眼神永恒锐芒明亮
多想我能天天陪伴在您的身旁
多想,多想,多想......
过了端午击退盛夏,我的童年
是家门口悬挂的昌蒲
是掺着高粱酒的雄黄
是地头黄瓜的青脆
是额上写着的大“王”
往后,我无比幸福惬意
不受酷热和毒虫侵扰的时光
每晚都枕着甜甜圆圆的月亮
传统的民俗,总被母亲
提前腌制,温馨的又浓又香
老鸭下蛋,鸭棚里拣回
我稚嫩的笑声和希望
一把炒蚕豆,嚼的脆响
骑在父亲的脖子上
看鼓声喊声撵着小河,赶河人
用力驱赶船头上的老龙王
喝一盅土烧,父亲说种点糯稻
让明年的端午,家里飘起粽香
以后,每次过完古老的节日
我便浓浓郁郁的成长
一年又一年,我长成家乡
长成父母希望的模样
双亲却衰老,终成墙上的遗像
又是端午。打开电视,赛龙舟
与现代科技,让父母尽情欣赏
炒豆、粽子、咸蛋黄
一杯烈酒,今天不祭屈大夫
静静的,儿陪父母一个晚上
一直想写写我那朴实憨厚的老爸,却一直没有动笔,因为我总感觉自己笨拙的文字实在很难状写父亲精神于万一。
虽然父亲对每一个儿女都付出了同样的爱,但我觉得父亲似乎对我更有些偏爱,我不知道从小到大没有挨过父亲训斥、没有挨过父亲打的人究竟有多少,但从我记事起,就从来没有挨过父亲的一巴掌,也从来没有挨过父亲的一顿骂。父亲脾气倔,谁的话都不轻易听,但对我却总是言听计从,不管啥事,只要我说,父亲一定听我的。在我长大成人,已经结婚生子以后,父亲还是抑制不住对我的疼爱,不管在什么场合,只要看见我,总会在我的头上、脸上,爱怜的抚摸着,关切的问候着,似乎我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我高中毕业得早,毕业以后就一直在生产队参加劳动,父亲看我年纪小,劳动累,就想尽办法想让我有个工作,那时候还没有考大学这档子事,至多就是找个合同工当当,但那是何等的不容易啊,一次乡里的收购站要一个养猪的合同工,父亲为了给我争取这个名额,求人下话,把他多年积攒的一件二毛皮袄也送了人情,为了给大队支书说情,父亲连夜淌过祖厉河,差点儿让洪水冲走,然而最后这个名额还是让别人抢走了。
刚工作的时候我被分配到通渭一个山沟里教书,父亲大老远来看我,那时从我家坐车去通渭只有一趟车,这趟车走的很早,车跑到我工作的那个乡才早上四点左右,当时大雪纷飞,父亲半路下车后四顾茫然,大雪封山,路上没有一个人,父亲不知道从山梁上到我的学校朝哪个方向走,打听又没处打听,硬是在刺骨的寒风中等天亮,当我可怜的老爸好不容易摸到我的学校,敲开我的宿舍门时,我还在热腾腾的被窝里睡着,而我那可怜的老爸连胡子都被冻成了冰渣渣!
九十年代我从会宁调到河西的一座小城去教书,当我带着妻儿要离开的时候,父亲突然决定要和我们一起去,父亲流着泪说,他要亲自去看看才会放心,从兰州坐车去河西,汽车要跑二十多个小时,父亲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第一次走那么远的路,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颠簸,终于到达河西,看着嘉峪关外的茫茫戈壁,我分明看见老人家的眼里浸满了泪水!
自从我带着全家去了河西之后,父亲便陷入了对儿孙的深深思念之中,现在想来,当时我实在有些太残忍了,凭空给老人家增加心理负担!那时候打电话不方便,我们常常给老人家写信,当时我小丫头还没有上学,我给父亲写信时,小丫头就用稚嫩的小手给他爷爷画个娃娃,表达对爷爷的思念,据母亲说,每次,当父亲看着信中他的宝贝孙女画的娃娃时,就老泪纵横,甚至出声的哭泣-----刚到河西时我的经济还很窘迫,孩子爱吃水果,但我却不能常常去买,父亲为了孙子能吃上苹果,就从老家往河西带,为了带起来方便,父亲将苹果洗净切片,在太阳底下晒成果干,然后到过年的时候就亲自拿到河西,那些年,每到春节时,总能看到七十多岁的老父亲佝偻着身子,扛着大袋的果干从老家千里迢迢的赶来!
为了怕我操心,为了让我好好工作,不管什么事情,父亲都瞒着不给我们说,每一次给他老人家打电话,他总是一遍遍地说,这也很好那也很好,母亲常常胃痛,但父亲却从没在电话上告诉过我。
在我的记忆中,每次离家,父亲都要亲自送到车站,看我上车后才恋恋不舍的回去,这几年老人家腰腿疼,去车站不方便了,但每次离家时他老人家总还要倚门而望,直到望不见为止。
我回会宁工作后离家近了,只要有时间我总会回去看看老人家,但每次去家里,父亲总像对待亲戚一样,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我吃不好,住不好,每天早晨,我必须早早起床,否则八十多岁的老父亲会趁我没有起床的时候,将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连尿壶也自己倒掉!
平时都是弟弟在照顾二老,我深感自己离一个儿子的要求差得太远太远,但父亲很知足,常常逢人便夸,说我们弟兄是如何如何的孝顺,每次夸我的时候我都惭愧的不知如何是好。
由于母亲经常有病,我们平时在电话里,在生活中对母亲的问候和照顾比父亲似乎更多一些,但父亲却从不计较,父亲的腰腿常常犯病,特别天气变化的时候,一到冬天,父亲就在火炉旁炙烤他的膝盖,有次我看父亲腿部的颜色不对,细看才发现已经有些焦黄色,我问咋回事,父亲说是因为长期在火炉旁烤的原因,我心里难过得要死,父亲啊,你的腿都这样了,我竟然没有注意到!有次我要给他洗脚,但父亲说什么也不让我洗,我给母亲洗过脚,但给他洗脚的心愿却至今无法完成。
我在县城有家,父亲前几年还常常来看看,但都是当天来当天回,怎么留也留不住他,父亲不愿意在城里呆,说城里这也不方便那也不方便,这几年随着年龄的增大,父亲再也不来城里了。八十多岁的父亲显然已经有些老年痴呆了,每次和我聊天还会一遍一遍的讲做人的道理,而那些道理、那些故事都不知道讲过几十遍了。
父亲活着的时候经常和我说,人生一辈子,生死不由人,死不怕,怕的是卧病在床,连累子女,敬爱的父亲,您一辈子只想着子女却从来不考虑自己!
20xx年农历八月,父亲只卧床三天便安然的闭上了双眼,敬爱的父亲,难道您真怕连累我们吗,我们好想多孝敬孝敬您,但是却没有了机会,永远没有了机会。
父亲是一座山,一座巍然屹立在子女心里的大山,父亲是一本书,是一本让我们一辈子也读不完的书。
我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同村里所有的孩子一样,我有疼爱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但同其他孩子不一样的是我的双腿残疾,不能正常走路。
那是在我两岁的时候,一场可怕的小儿麻痹留下的后遗症。从那时开始,我十七年的记忆便充满了父亲的背和背上那股淡淡的汗味。也许别的残疾孩子有轮椅,有推车,但贫穷的父亲只有他的背,厚实而挺直的背。无论下地干活还是走亲访友,父亲走到哪,总是把我背到哪,我在父亲的背上渐渐的长大。
等我长到九岁时,村里同龄的小伙伴都上了三年级,而我却只能呆在家里,父亲为此犹豫了很久。终于有一天,父亲把我背进了教室,从那以后,父亲每天来来回回地背着我,风里来,雨里去,从未间断,我竟一次也没有迟到。看着父亲日渐深重的脚步,我真恨不得学校就在自家门口,这样父亲就可以少跑许多路,我更恨自己长的太快,太重,因为这样更加重了父亲的负担,使得父亲每走一步都越来越吃力了,我内心的忧愁也日益加重了,我的未来怎么办?我 还有未来吗?
然而在我16岁那年,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一回,我无聊的跟着电视学唱歌,父亲突然兴奋起来,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他要我好好地练,好好地唱,从此一有空父亲就背着我到河畔田头,村外树下练习唱歌。那年的“五四”青年节,县里举办歌手比赛,父亲背上我去报了名,没想到竟得了个三等奖。接着,父亲又背上我参加地区比赛,又拿了个特别奖,这件事对我和父亲触动很大,父亲便下了决心,要背着我去省城拜师学唱歌。
一个柳绿桃红的时节,父亲不顾多年落下的腰痛病,把我背出家门,背出山村,背到了几十公里外的省城。老师的家太高了,在五层楼上,然而父亲并没有犹豫,只是习惯的将我向上一抖,便向楼上爬去。一个台阶又一个台阶,一层楼又一层楼,父亲的脚步渐渐的由快变慢,甚至在颤抖,我心疼地要父亲放下我歇一会,可父亲怕放下来便再也背不上去,硬是咬着牙,把我背上了老师的家。这五层楼,上百个台阶,父亲一步一步背上背下,这一背竟是整整一年。就这样,我在父亲的背上,艰难地走向音乐之门。
又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父亲要背着我离开省城,去到更远的地方,放飞我的歌声,放飞我的梦……临行前,我用一个儿子的全部身心帮父亲揉背,揉一揉这曾经笔直而渐渐弯了的背,揉一揉这背了我十七年,也许还会一直背下去的背,父亲的背。
父亲本来不善言辞
七十岁以后很少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话
而是他听不见别人说话
看见有人冲他动嘴
他就笑一笑
陌生人以为他装大
熟人都知道他耳背
父亲偶尔也叨叨
自己耳背不知耽误了多少事
十余年来我们父子沟通
只好借助于文字
这似乎有点繁琐
却也比较正式
有时候我在想
如果父亲不识字
我怎么与他交流?
庚寅年的北大街
少了一个老人的身影
那个每天接送孙女上学
双休日找老乡搓麻
节假日骑着破自行车去
东关市场赶集 然后请儿女回家
撮一顿的老人就是我的父亲
父亲做菜的手艺堪比大厨
父亲喝酒的水平堪称大师
父亲海聊的本领超越大腕
可父亲说走就走了
缺少了父亲身影的北大街
显得空旷了许多
题记:
昨天,父亲节那天,走过那条熟悉的路,站在那村头的路口,总有个熟悉的身影。 我们享受着或者曾经享受过博大的父爱,也在付出着点滴父爱,这样一代一代相传。。。
这条路不太宽阔,
一头连着家乡,
一头锁着思绪。
有个身影模糊在我心头。
这些年,这条路,
不再是泥巴裹满裤腿。
夏日日气暖暖的,
蒸融着我的心。
每个周末的下午,
有一个身影徘徊在村头的路口 。
不时地,默默地往路的那头张望,
每个星期轮回着,从不中断。
冬日,太阳直射着,
有个身影喜欢在村头的路口。
那时,傻乎乎的我,
以为这身影喜欢晒太阳。
直到有一天,
一个下雨的周末,
那村头的路口的破庙的屋檐下,
有个身影在躲雨。
那身影,
那样高大威严,
如一座大山,
那便是父爱。
煤炭的焦黑中映出你的刚强,
寒风的凛冽中衬出你的脊梁。
在星辰下,在烈日里,在冰雪中,
都留下你忙碌的身影,
在火车上,在煤堆上,在卡车上,
都看见你强健的臂膀,
挥舞着两米长的铁锹,
把煤炭装上,把温暖送上,把汗水滴上,
千百个日夜才换来我的读书成长。
我工作在异国的他乡,
经常想起你朴实的脸庞,
那长满皱纹的脸永远那么清晰,
那长着老茧的双手永远那么有力。
犹记你在列车上送我的那次,
三十八个小时的未眠,
五千里长途的惦念,
把我带到呼院,带到草原,带到美好的明天。
啊,父亲,你是亿万中国农民的一员,
你是儿子心中温暖的春天,
不论经历多少沧桑苦难,
你的正值诚信教导我追求真善!
父亲爱用夕阳点燃一支香烟
坐在门口的磨刀石旁
蘸着月光,磨洗
直到斧头的刃口锃亮
父亲的斧头,伐过树,砍斫过
粗糙日子的风雨,黎明的霞光,夜晚的星星
到年关,为母亲劈一整年的柴火
直身,弯腰,手起斧落
父亲用斧头精打细算着日子
就像柴火,被一劈两半
一半是白天
一半是夜晚
父亲一生只用这一把斧头
斧头被磨得越来越小
最后,父亲用斧头给自己打了口棺材
把自己和斧头装在了里面
帮老乡大将搬家。在整理一堆旧书籍的时候,大将蹲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
大将打开的是一个笔记本,上面记着日常开支,一笔一笔,清晰到一块钱的早餐,三块钱的午餐。稍后,大将给我讲了关于他和父亲的一段往事。
大将的家在徐州乡下的一个村子里,在他的记忆里,父亲一直在徐州火车站附近打短工,难得回家一次。
大将考上西安的一所大学时,父亲从银行取出一包钱,一张一张沾着口水数,数了一次又一次。
大一的时候,大将迷上了网络游戏,经常整晚耗在校外的网吧里。他虽然感觉到有些虚度光阴,但身边的同学们都差不多,不是打球,就是看电影,或者上网打游戏,大将也就释然了。
暑假回家,大将在村里待了几天,感觉特别无聊,就忐忑地对父亲提出,想去他那里玩几天。至少那里有网吧!父亲竟然破天荒地答应了。
远远地,大将就看到父亲等在火车站的出口。经过一年大学生活的洗礼,大将第一次感觉父亲在人群中是那么扎眼——衣服破旧,还宽大得有些不合身。他提醒父亲,衣服太旧了。父亲说,出力干活的,又不是坐办公室,穿那么新干吗?他又说,那也太大了啊。父亲又说,衣服大点,干活才能伸展开手脚,不然,一伸手,衣服就撕破了。
让大将没有想到的是,在20xx年,月入就有四千多元的父亲,竟然住在一栋民房的阁楼里,只有六七平方米。除了一张铁架床之外,还有个放洗脸盆的木架子,那个多处掉瓷的搪瓷盆上,搭着一条看不出本色的旧毛巾……大将一直以为,父亲在城里过的是很舒服的日子,没想到竟是这样清苦。
父亲把大将带回住处,就说:“你坐着,我要去忙活了。”说着,就咚咚咚下楼走了。大将坐不下去,就悄悄地关上门,下楼,跟在父亲身后,他想看看父亲是做什么的。
七弯八拐,大将跟随父亲来到了徐州冷库。那儿聚集着十多个跟父亲差不多的人,有的推着推车,有的拿着扁担,大将看到父亲从门卫那里推出了自己的手推车。正在这时,一辆大货车进入大院,父亲和大伙一起,跟在车后拥了进去。几分钟后,大将看到了父亲,他弓着腰扛着大大的纸箱,走几步,停一下,用系在手腕处的毛巾擦额头的汗,再前行几步,把背上的纸箱放到手推车上,接着又奔向大货车,几秒钟后,又弓着腰扛来一个纸箱。如此反复七次之后,父亲推着那辆车向冰库走去,弓着腰,双腿蹬得紧紧的,几十米外的大将甚至看得到父亲腿上的青筋。
原来父亲赚的是血汗钱!大将惆怅不已。他向门卫打听,搬一次货,能有多少钱?门卫告诉他,五毛钱一箱。大将在心里算了一下,父亲一次运了七箱,赚三块五毛钱。
大将当天下午就回了家。他不再想着上网了,他的眼前总是晃动着父亲暴着青筋的腿。他还算了算,自己在网吧浪费了多少父亲的汗水。
大将返校的时候,父亲又从银行里取出厚厚的一沓钱,数了又数,交给大将。大将数了一下,说,“这学期时间短,有两千就够了。”说着,分出一半,留给父亲。这一天,大将下决心做个好儿子,做个好学生。
但他的这种想法,很快成为过眼云烟。当那些旧日的玩伴又吆喝着去网吧,当他有意无意地看到魔兽游戏图案,他内心里总是忍不住躁动。终于,他又一次走进了网吧。
国庆节的时候,室友们组织去K歌,去酒吧,还去洗了桑拿。从家里带来的两千块钱,到十月底就没有了。
大将给妈妈打电话,说前段时间生了一场病,带来的钱花完了。
第三天下午,西安突然降温,正在宿舍里和同学打牌的大将接到电话,说校门口有人找他。大将跑到校门口,看到了父亲。五十多岁的父亲,像个七十岁的老人,老态龙钟,一脸的疲惫,身上背着一床棉絮。大将把父亲带入校园里,才小声问他:“你怎么来了,我给妈留了账号,你把钱打入那个卡上就行了。你跑这么远,还背着这个东西,又辛苦,又浪费钱。”。
父亲讨好地对他笑着,说:“听你妈说,你前段时间病了,现在怎么样了,好了没?要吃好点,照顾好自己,你不用担心生活费,只要你能吃出好身体,学出好成绩,就是再多的生活费,你爸也掏得起。天冷了,这是你妈妈用自己种的棉花给你做的棉胎。”大将嗫嚅着说:“已经……好了……”
在通往教学楼的路上,父亲说:“看到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把生活费给你,我就回去。不影响你。”大将接过父亲递过来的钱,正想说带父亲到学校的招待所住,父亲又说了,“再有两个月就放寒假了吧?我这次给你带了三千块,你刚生病,要吃好点,把身子养壮点,才能有精力上好学。”父亲止住脚步,“你回去吧!”
大将知道父亲的脾气,就不再说什么。他走出不远,回头的时候,发现父亲还站在原地,朝他挥手。他想起读高中的时候,每次父亲送他去县城的学校,都是这个场景,泪就溢满了眼睛。
干瘪的钱包终于鼓了起来,一周不见的魔兽又在呼唤大将。晚饭过后,大将又去了校外的网吧。五个小时的凶猛厮杀之后,大将要回宿舍了。和往常一样,他又来到了校外的一棵大榕树下,从那儿进校。
就在他翻上墙头的那一刻,他的心一下子疼了起来!昏黄的路灯,照着他的父亲,他偎在那个墙角,身下垫着不知从哪里拣来的破纸箱。此刻,他正把身上的棉衣裹了又裹,而自己高中时围过的围巾,紧紧地缠在父亲头上。
大将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哭了好一会儿,大将又接着说:“后来我妈告诉我说,我爸听说我病了,就不顾一切地要来看我,买不到座位票,又舍不得买卧铺,站了二十多个小时来到西安。为了省下住宿的钱,在我们学校的墙角下蹲了一夜……我在电话这头就哭,在妈妈告诉我之前,我一直装作不知道。因为我知道父亲的固执,我那时就是叫醒他,他也会坚持着在那里。我悄悄回了宿舍,可我的心里却一直疼着,想到他裹紧衣服的动作,我就心疼。我连夜把所有的关于游戏的账号全部删掉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进过网吧,再也不浪费一分钱。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我准备了这个记账本,开始把以前落下的学业一点点补回来。”
“我以前一直以为是他命不好,没有享受生活的福气。经过那件事情,我才知道,不是他没有福,而是他习惯了把一切享受给予他儿子……他从十七岁开始在那个冰库做事,一直做到去年春天。”大将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大将的父亲于去年春天去世了,给大将留下了三十七万元的存款。大将的父亲是许多贫困父亲的缩影,深沉而又无私的爱。所幸的是,他的孩子看到了墙角的父亲,而我知道,还有很多孩子想不到,也看不到墙角里的爱。
恐惧时,父爱是一块踏脚的石;
黑暗时,父爱是一盏照明的灯;
枯竭时,父爱是一湾生命之水;
努力时,父爱是精神上的支柱;
成功时,父爱又是鼓励与警钟。
父亲就是这样,我们的及时雨,雪中炭,虽不像妈妈一样时常陪在我们身边,却总能在关键时刻为我们撑起一片蓝天。
童年,父亲就像一座大山
给予我们无微不至的关怀
在他的庇护下,我们成长
他用自己的青春兑现父爱的使命
后来,父亲就像一截枯木
岁月这把利刀,刻下一道道沧桑
深邃的皱纹,写满父爱的伟大
我们用自己的仁孝感恩于父亲
不凋零的爱,是我们的承诺
无悔的付出,是我们的选择
父亲把一生的青春献给我们
我们应将最好的礼赞送给父亲
让父母的微笑绽放在心里
大风把云层压得很低,把
从母亲手中飘散的腊味压得很低
炊烟正在升起,正在
大地的纸张上描绘幸福的纷飞
我、妻子和我的父亲,还有
刚满十岁的儿子,在一起
谈论那些过去的日子
我说一句,父亲说一句
妻子和儿子认真地听着,开心地笑着
有时,妻子也很天真
把母亲的笑声
从厨房里赶出来
沿着大风的方向滑翔
一个月前的一个早晨
母亲给我打电话
问我回不回家过年
当我犹豫的时刻,妻子
给了我回家的坚定
在乡村这间普通的屋子里
好几年没有这样的温馨
往年的春节,虽然
雪花下在山岗上
但始终有一些零散的雨水
落在父母的心里
现在,父母的微笑
绽放在心里
也绽放在
这个孤寂的小乡村
女儿的身高随着日子一起长高
父亲的身高随着日子一起缩短
从年轻英俊魁伟的美男子
变成满头白发 满口没牙的小老头儿
父亲几乎没有得到过父爱和母爱
依靠相似的父爱 艰难的成长
我所得到的父爱远远大于父爱本身
父爱揉进温暖的阳光 每天照耀着我
我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
在厚重的父爱呵护下
我拥有这世上
最甜美的梦乡 最幸福的童年
如今 父亲严厉管教下的哥哥
已长成可以遮风挡雨的父亲
如今 父亲的手心里长大的我
已长成善良温柔的母亲
面对衰老和疾病缓缓走来
亲爱的父亲 不要害怕
哥哥和我 一直陪伴在您身旁
父亲深邃的眼神里 有孩子般的泪光在闪动
父亲的镰
是收获的刻刀
麦浪滚滚 召唤着收割的行人
父亲用粗狂的声音
唤醒了沉睡的铁镰 磨得耀眼
他要收获岁月的沧桑
让平凡的日子
浸透甘露
听 他在吆喝
开镰了
深秋在呐喊中惊醒
铁镰割断了秋的问候
麦浪也为秋风消瘦
看 他笑了
汗水变成了甘露
忙碌有了回报 全家笑哭了
傍晚收了镰 轻擦刀口别于腰间
挂满喜悦而归……
明天是父亲节,
我要去乡下看一下父亲。
母亲走了已经20xx年,
77岁的父亲一个人,
住在山青水秀的小山村。
父亲说,
这里更熟悉更安静,
这里可以养鸡种菜,
这里离母亲更近些。
陪着父亲静静地坐着,
不象妹妹们能和他家长里短地扯上半天。
家里的四间沙浆房是母亲在世时造的,
墙体斑驳开裂、屋面漏水,
很多人来说拆了重修吧。
我也寻思着,
是要能改善一下居住条件,
我们兄妹三人能每周各陪他住一晚。
沒有和父亲说明天是父亲节,
因为怕他不懂,
也因为自已早已过了矫情的年龄,
门前那绵绵群山就是父爱最好的见证。
明天是父亲节,
我要去外地出差。
不知道会不会收到儿子的祝福。
但做为一个父亲,
我最想告诉儿子的是,
苦难挫折是人生最大的财富。
如果是金子,
不论什么时候,
不论在什么地方,
它总会发光,
即使埋在地底下几千年,
因为它经过了千锤百炼,
因为它经过了岁月的洗礼。
关于父亲
我无法言语
总把更多笔墨写给母亲
你是五月忙碌的背影
用坚韧的双肩担起全家的幸福
命运给不了你安逸的都市
你却把生活当作乐园
以土地为伴
用苦涩的汗水浇灌希望的麦苗
在酷暑的五月
骄阳也为你点赞
当铁镰品尝收获的美味
发出啧啧地声响
你用微笑歌唱
那是汗水的回馈
我虽作不了你耕种的水牛
作不了你遮阳的草帽
更作不了你解乏的水烟袋
但你却赐予了我生活的哲理
让我回忆起父亲的智慧
教会我辛勤与感恩
关于父亲
我想说的不止那么多
我的父亲只读了二年小学
没有多少文化,却能写出一手好字
是军队这座大熔炉铸造了他
我的父亲,没有好的嗓子
他却拉了一支跨市县的花朝剧团
走南闯北,卖艺求生
他没有技术却搞起了糖厂
还是他,没有职业
却放弃了回建设兵团复职
放弃了去邮局上班
放弃了许多人生大好机会
是他,把仅有的两间泥巴屋子
还有那寒酸的家当
杂碎的菜园旱地
全让给了兄朋乡亲
一无所有的他
却也曾混了个民兵营长当当
是社会这所大学磨练了他
也正是他这营长的威仪
造就了我少小时的英雄情结
还有他枕边的三国演义
水浒丶聊斋
无不令我少年壮志
侠义情长,我曾经的梦想
是将军,最起码得是
比父亲大官的团长
所以,小时候我最喜欢下棋
因为那里有团长丶师长丶军长
梦想支撑我上了警察学校
穿上了橄榄绿,直至配上二级警司头衔
记得那一年,他来单位看我
千里迢迢,风尘扑扑
他用部队留下来的军壶捎上一壶白酒
权且作途中充饥的食粮
回去时,他对我的要求也仅仅是
灌一壶满满的,他喜欢的酒
如今,他老了
曾经病痛折腾得他
下不了床,死去活来
我唯一可尽的孝却不是钱
也没法陪伴侍候
千里送医丶适时的电话请安
或许是一种选择
难得的是他老人家的理解
没有责怪,只有支持
所以我没有理由不感恩
因为有他才有我
所以,我更没法不感恩
父亲节,日日如是
愿天下父亲和天下母亲,一样安康
感恩,万岁
快九十岁的父亲
像一根老屋的檩条
烟熏火燎地横在屋檐一角
无论多呛喉咙的烟火
他都能忍受着
数十年他也渐渐从容地吞吐烟雾了
一块磨得只剩下小半块的磨刀石
在屋旁静静地卧着
磨损严重
剩一层薄薄的疲惫
厚厚的坚硬的光阴逐渐变薄
就像此刻沉默的父亲
老年不能喝酒的父亲
今天破例喝了几口
醺醺地躺下
我很担心
他像秋天久旱的一蓬草
被酒精的火苗收割而去
只留下焚烧过后的灰烬
幸好
父亲在插秧的季节
还能把自己这棵年岁最古老的秧苗
顽强地栽在山村的春风里
听父亲说
五岁时
父亲的头发又稀又黄
长一辈人都说父亲将来会秃头
吓得爷爷奶奶初一十五就吃斋念经
平时没事就抚弄父亲的薄发
不懂事的父亲老在爷爷奶奶上香拜佛时恶作剧
三代单传的爷爷奶奶却从不舍得体罚恶作剧的唯一儿子
(这可能是父亲从不打骂我们的原因吧)
十五岁时
父亲长出了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
喜得奶奶逢人就夸自己的宝贝儿子头发如何黑亮
乐得两个小姑姑没事就给父亲打理短发
父亲也没给秀发丢脸
在家尊老爱幼
勤劳肯干
把一穷二白的家理得井然有序
一家五口过的甜甜蜜蜜
在校遵纪守规
礼貌待人
学习刻苦
表现优秀
学校不管举行什么竞赛
组织什么活动都有他的身影
虽说从家到县城学校有二十多里
途中又没有任何交通工具
可父亲步行从没迟过到 早过退
几罐腌菜 几两米饭就是山珍海味
学校获奖礼品一定带回家送给妹妹
不幸总会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降临
一场怪病无情地带走了年轻能干的爷爷
连最后的遗嘱都没来的及留下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懂事的父亲知道没有叔伯的奶奶根本供不起自己上中学
况且还有两个体弱多病的年幼姑姑
所以父亲毅然地接过了爷爷没有挑到目的地的重担
上山下山
挖水库 筑堤坝
担沙担石铺马路
出工挣分养活奶奶和两个小姑姑
其实那时中学没毕业也可参加工作——当赤脚老师
工资就比较低
每月只有三元的生活补助和少许工分
每月三元和少许工分可养不了四口之家
而且文化大革命残留思想根深蒂固
臭老九的帽子死死扣在老师的头顶
到时要娶媳妇成家都难
因此父亲没有选择这条道路
(这次的错选成了父亲的终生遗憾
假如父亲选择了教育事业
那我家的历史就得改写)
二十五岁时
父亲头发依然黑又厚
学校造就了父亲聪明能干
给父亲带来了名望
父亲几代独苗
这般人单势弱的家庭在农村是受欺负的对象
可偏远乡村的人进过县城的都少
更别说进县中读书的
所以村里写报告
生产队结帐都得请父亲
同村的人家读信回信也非请父亲不可
劳动锻炼了父亲精明强干
给父亲赢得了尊重
父亲凭他结实的身躯
灵巧的双手
干完生产队的还把自留地理得像床铺
生产队里
他是顶呱呱的带头人
出工他领头
重活他抢先
家里
他是呱呱叫的家庭主力
给几个小孩买当时最好的布料做衣服
帮妈妈把家务做得一干二净
(那时可能是父亲一辈子觉得最得意的时候了)
三十八岁时
父亲的头发仍然黑而厚
可再没以前的光亮
已开始变粗变乱
特别是哥哥在外学无线电修理时不幸染上急性肝炎
(当年乡下说是上海发人瘟传过来的)
使坚强的父亲一蹶不振
为治哥哥的病
二百元一针的药水父亲毫不心痛
几天没合眼一点不觉得疲惫
屋漏偏招连夜雨
祸偏不单行
由于没有父母的料理
家里的猪鸡全染上瘟疫
一次性死光父亲没难过
田里由于无人管理
粮食严重减产父亲没掉泪
可听到院长说他们已尽了全力
你的儿子可能不行了
还是早点出院时
父亲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伤痛
承受不了生活的煎熬
控制不住积压已久的悲痛
无力地跌坐在地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啕大哭
哭猪鸡的瘟疫
哭稻田的欠收
哭命运的不公
哭自己没用
没能力救活自己的儿子
哭为什么不能用自己的死换儿子的活
父亲就这样以泪洗脸
只要儿子还有一丝气息父亲都不会死心
听人说上饶传染科医院治这病比较行
父亲二话没说
( 虽然家里的二千多元积蓄已全部用于治病
另外还欠下不少债务)
多方求情加上父亲的名誉在信用社贷到一千多元马上奔赴人民医院
对院长没提什么要求
只求医院赶快给辆救护车
转院上饶传染科成功后
医术高明的上饶传染科医生还真把哥哥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把父亲从悲痛中救了出来
父亲抽烟频率也有了明显降低
(但抽烟过量已给父亲留下了肺结核和好多后遗症)
微笑与健谈重返父亲身上
四十八时
父亲的头发已两鬓斑白
再也没了以前的光彩
哥哥的治疗与之后的娶亲
把稍有结余的家一掏而空
还欠下两屁股外债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
改革的春风吹进了农村
商品经济的浪潮冲击着村民
一切向钱权看齐的思想蛊惑着淳朴的乡民
从那以后
父亲名望一落千丈
世故的村民不仅不尊重父亲
不同情父亲的悲惨遭遇
还落井下石
欺凌压榨父亲
村里的好处你没边沾
田里的水你最后放
分红分利你捡最差的
出工出力你干最重的
谁叫你人单势弱呢
父亲总把委屈往肚里吞
他决定把子女培养出来
让子孙增多起来
把家族壮大起来
因为父亲深深地感受到
人弱人欺
人多势强
知识武装人
在中国的农村是不可更改的定律
也是从那以后
父亲更加没日没夜地干活
尽一切可能培养子女读书
除掉必要的睡眠和应酬
父亲从没停止过布满老茧的双手
从没停止过裂痕累累的双脚
除了本身分产到户的农田和菜地
养猪 种树苗 包塘库 种桑树养蚕 种甘蔗……
只要听说什么挣钱父亲就立马去做
哥哥和嫂嫂也是本地最早出去打工赚钱的
在厦门混的不错还带动了姐弟妹都去发展
皇天不负苦心人
父亲的老茧
父亲的裂痕
换来了哥哥的三个男孩和村子里的第一幢三层楼房
换来了六个子女的健康成长
换来了十二个可爱的子孙
换来了一个脱离田埂的读书人
更换来了父亲的满头银白
父亲的一身疾病
父亲的过早衰老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这种伟大的父爱我又该如何去报答呢)
昨晚,趴睡夜空
系在肚脐眼上长长的丝线
被拽得丝丝的疼痛
晃晃悠悠,悠悠晃晃
丝线,不断变化小于九十度的角
缩小着空中与地面的距离
1000米,500米,100米,50米
我俯瞰到了,我俯瞰到了
是父亲,是母亲,站立墓前
在收风筝一一在收看我
爸,妈!叫得我热泪盈眶
我终于着陆父母的手
母亲摸了摸说,这孩子旧了不少
父亲看了看说,这孩子够坚强
家常,拉了一夜
天快亮了,父母
把我放回天空,线轴扣在石碑上
转身入墓
我的泪,在上空盘旋,哭醒了梦境
父亲呵父亲
你的眉毛在生活的长河里
化作了两垄埂
您的双肩挑动了那两道梁
你布满老茧的双手
搓碎了愁苦的一溜烟
父亲呵父亲
您晨起的背影迷糊了我的双眼
您夜半的干咳绞动了我的心肠
儿时记忆中的您不曾这样脆弱
那时的你挑着百十斤的箩筐
驾驭着农业社那头倔强的骡马
父亲呵父亲
您是儿心中那座最高的峰
您是我梦中那条永不停歇的河
岁月无痕的刻刀
剥夺了你的年轮
锃亮的犁柄见证了您
六十多年的风霜
父亲呵父亲
您是村头那棵弯弯的树
儿在天涯思盼成为
归栖的小雀
永远,永远,翘首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