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宝贝:
这是爸爸给你写的第一封信。虽然写信在今天看来已经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但是爸爸觉着笔和纸是最能表达情感的东西。宝贝,你知道吗?在你出生的那一刻,看到你第一眼时,爸爸觉着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爸爸,并且下定决心要做一个好爸爸,让你成为最优秀的孩子。
然而,8年过去了。爸爸现在越来越担心你,担心你的学习、担心你的行为、担心你的性格、担心你与人相处、担心你遇到各种危险……爸爸总觉得你和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没有别人家的孩子那么懂事、听话、独立和坚强。今天,爸爸不得不再次与班主任王老师进行了一次长谈……而长谈的结果,也促使爸爸决定给你写下这第一封信。
宝贝,对不起。爸爸不应该总说你这做得不对,那做得不好,动不动就对你发脾气。老师说这样会让你很怕做错事,让你害怕承担责任,让你没有了自信心。而相反,你总是说“爸爸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你从来也没有拿爸爸和别的爸爸比较,在你眼中,爸爸是最好的,这一点,更让爸爸无地自容。
宝贝,对不起。爸爸不应该逼你上那么多的辅导班、兴趣班。爸爸想让你成为有修养、有气质、有内涵的男孩,像小童星小小彬、小臭臭那样多才多艺。所以给你报了钢琴、萨克斯、绘画、演讲口才班、手工班,每到周末我们一家三口就像上战场一样,天不亮就叫你起床,天黑了才能到家。我从来没有问过你喜不喜欢学这些东西,总是以“爸爸都是为了你好”逼着你去学这学那。
宝贝,对不起。爸爸不应该阻止你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打闹。爸爸知道,你很喜欢和小区里几个同龄的小伙伴一起玩耍,但爸爸认为他们几个太调皮了,动不动就把你的胳膊磕破,衣服弄脏。所以爸爸总是在你们玩得正尽兴时把你叫走,让你回家学习写作业。这让你越来越孤僻,越来越不能和小伙伴玩在一起了。
宝贝,对不起。爸爸不应该好多次不去参加你的家长会和学校的亲子活动。每次你回来委屈的和我说“爸爸你为什么又不来参加我的家长会”时,我都只是敷衍的解释一下,说下次一定去。现在想想,当别人的爸爸爸爸都和孩子在一起,而你自己只有奶奶陪着,爸爸知道你当时一定想爸爸在身边。
宝贝,对不起。爸爸不应该总说你笨手笨脚,教你打篮球、玩溜溜球你总是做不好。我现在才知道,你四肢协调能力天生不好,很有可能是因为你是剖腹产孩子。想当初,是因为爸爸怕痛放弃了顺产而为你做了剖腹产。真的是爸爸不好,对不起你。
宝贝,对不起。爸爸不应该不用母乳喂养你。爸爸是一个爱美的人,为了保持自己的好身材,爸爸早早的就给你准备了进口奶粉,所以你从小到大没有喝上一口爸爸的母乳。现在想想,爸爸就觉得愧疚。而你现在瘦瘦的模样和爱挑食的习惯,也极有可能是这个原因导致的。
宝贝,对不起。爸爸不应该当我累了想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不允许你来打扰我。而当你累的时候,我却要求你不许喊苦喊累,如果你哭闹,爸爸就会对你发火,让你听话。
宝贝,对不起。爸爸不应该总是玩手机,在你需要我辅导功课时忽视你。老师曾经问过你:“你和家长经常沟通吗?”你告诉老师:“我和爸爸沟通时,爸爸总不理我”。慢慢的,学校有什么事情也越来越不愿意告诉我。确实,爸爸在这一点上做得非常不好。我不好的行为也给你树立了负面的榜样,你现在也经常沉迷于手机游戏。
宝贝,对不起。爸爸不应该老是拿你和别的同学比较。每次单元测试,爸爸总是问你得了多少分,总是说你为什么没有考到100分,总是说你们班谁谁谁多么聪明懂事。其实,爸爸也知道,现在的小学题越来越难,爸爸做也不一定得满分,但总是拿你和别的同学比较,希望你是最棒的孩子。
宝贝,对不起。爸爸不应该为你包办太多。爸爸嫌你系鞋带太慢,怕你上学迟到,总是主动帮你系鞋带;爸爸嫌你用筷子总是把菜掉在桌上,总是主动帮你夹菜;爸爸怕你背着书包太累,每次上学都主动帮你背书包。其实这违背了老师对你们的要求“自己的事情自己干”。爸爸剥夺了你太多成长的机会!
宝贝,对不起。爸爸不应该老拿大人的思维要求你。记得有一次陪你上兴趣课,老师问“把你的眼睛蒙上,你能走到教室对面吗?”,你激动的说“肯定走不了,绝对走不了。太吓人了!”爸爸当时觉得你好胆小、好幼稚。后来一位育儿专家告诉爸爸,这是因为你缺乏安全感。
宝贝,对不起。爸爸不应该当着你的面和爸爸吵架。记得有一次,我和你爸爸闹矛盾,我大吵着告诉他:“我们离婚吧,你带上你家儿子走吧!不要你们了。”这时候,你突然抱着爸爸的腿说“爸爸你别不要我。”现在想想,这也是导致你缺少安全感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宝贝,对不起。爸爸不应该总把你当小孩子看待。你说你想去参加特种兵训练营,想与小伙伴去沙漠徒步体验,还想和王艳儿子球球一样去农村体验一段时间…….都被爸爸一一回绝了,爸爸怕你吃不了苦,受不了累。现在想想真是多余的,你迟早要成为一个男子汉。
…….
爸爸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不管你的今天是什么样子,未来是什么样子。爸爸都应该对你道个歉。宝贝,请原谅爸爸这一切的不对,对你的爱,世界上没有一个比爸爸的多,也没有一个人比爸爸更希望你好。爸爸和你一样都要学习,都要成长。以后爸爸会学着做一个耐心的爸爸,包容的爸爸,不再苛求你多么懂事听话,不再苛求你有多么的优秀,只希望你的每一天都快乐!只希望爸爸可以和你一起成长!
爱你的爸爸
昨天白天停电,家中一切电器都瘫痪了。午睡难耐高温,我就将席子搬到客厅的地板上。我睡醒后,就躺在那儿看书。孩子,你也醒了,在我的头边唧唧喳喳地说话,后来竟然蹦蹦跳跳地唱起歌来。歌词是你自编的:“停电真好,爸爸就不能上网了。停电真好,你们就吹不到空调了,这样就公平了。停电真好,爸爸就不能打游戏了。停电真不好,看不成电视了……”
下午四点,你又欢天喜地地跟着你爸爸到水上乐园玩去了。你小脸上写满的快活,令爸爸感慨万千——孩子,你是多么容易满足啊,可我们每天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太忽略你了。
你对我最近频频上网早就颇有意见。可我过去对你的抱怨是持抵触态度的:“爸爸又不是你一个人的,爸爸也是自己的!爸爸也有自己的兴趣,总不能一天到晚围着你转!”抱着这样的论调,爸爸冷落你了。
不久前的一天下午,你走到坐在电脑前的我旁边,要我带你去爬山。我正在看关于易中天的评论,对你的话似听非听,支支吾吾的应付你。你竟然伤心地哭了。你数落着我,说我太久没带你去爬山了。面对你的哭诉,我慌了。赶紧关了电脑,与你一道去附近的公园爬山。我牵着你的手,你一路说说笑笑,不知有多开心。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地告诉你:“爸爸想继续练毛笔字。以后爸爸与你一块练字,你要监督爸爸哦。”你将我的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我却因忙于在电脑上码字,很快就将自己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前天,你终于忍不住指责我:“爸爸,你不讲诚信,一点道德观念都没有!”
这三天的上午,我们都是面对面地坐在餐桌旁练字。你练铅笔字,我练毛笔字。当我写了一个比较满意的字,举到你面前时,你故意做出目瞪口呆的样子逗我,还拍我马屁,说写得比李白还好——在你的心目中,李白是一切文化的代表,是超级厉害的角色。我也不时看看你的字。当我指出你的某个字张牙舞爪,要将格子挤爆掉时,你乐呵呵地将它擦去。你也将你写得好的字举给我看,告诉我你最得意哪一笔……孩子,我是多么后悔没有早一天与你一块练字啊。就算不为别的,单看到你的这份快乐,我就快乐了。
其实,我要对你道歉的又何止上网一事呢?
那天,我看了你写你爸爸的周记,就让你也写写爸爸。爸爸满以为自己做得很好了,你会不停地夸爸爸,没想到你却这样写:“我的爸爸是一位高级教师(注:其实是中级),她还是个多面手呢。当然,她也不是没有缺点的。比如:爸爸她不怎么喜欢笑。有一天,我在给她讲笑话,可是,等我讲完的时候她却一点笑的表情都没有。我心里非常伤心和生气。我想爸爸是不是机器人。我给别人讲这个笑话,别人会哈哈大笑。可爸爸却……为什么呀为什么。我真是不明白……”
孩子,看了你的周记,爸爸真是很愧疚呀。爸爸脑子里总是想着文章与心事,所以你对我说话的时候,我时常是漫不经心地听。当你问我问题时,我就不明所以了,常要你重复好几遍。爸爸觉得你不过是个孩子,于是不在乎你的话,实在是太不尊重你了。爸爸其实也是爱笑的,只是爸爸对你太多笑不露齿的“呵呵”,甚至是牵牵嘴角的无声的笑。以后爸爸一定注意,尽量多给你充满阳光灿烂明媚的哈哈大笑,好吗?
大前天,你突然问我:“爸爸,你会想你幼儿园的同学吗?”我正在看书,只是“哦”了一声。你扯了扯我的手,将你的问题重复了一遍。我不耐烦地说:“不想!”你听了,有些黯然:“爸爸,你怎么这样无情无义啊!”我说:“我幼儿园的同学都没来往了。怎么想呀?如果你想,就把你的想念记到你的周记本上好了。”
你就真的去写了。可写到一半,你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离开桌子,趴在沙发上哭了。我拿起你的本子,看到了这么一段话:“我想幼儿园了——今天,我突然想起我自己的幼儿园了。曾经,有多少大型玩具和蹦蹦床,有我们一起种的小树和小草,有长长的塑胶跑道,有我们自己亲手做的手工作品。我的眼泪伤心的掉了下来。”
你哭得那么伤心,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似的。我安慰你说:“孩子,你为什么不想想你在你的幼儿园快乐的事情呢?你的幼儿园这么好,你该高兴才对。你这样动不动就哭,可不像个男子汉。再哭,爸爸就要生气了。爸爸不喜欢你像女人一样。”你的眼泪却还是收不住。
恰好好友打来电话,邀我带孩子出去聚会。你的天空才大雨转小雨再转阴转晴。
后来我在朋友跟前提你的这件事,当着你的面责备你感情过于丰富,不像个男孩。也不知道你是否介意爸爸的话。
第二天,你补写了这篇周记:“……可惜,我现在已经是小学生了,再也回不去了。就算回不去,哪怕再看一眼也行呀。在这里,我向大班的老师和同学们表示问候:老师,您身体好吗?您现在是教哪一个班呀?大班的一些同学也和我一起读上了同一个小学,叫溪南小学。希望以后我长大当个科学家,发明很多有用的东西。”
孩子,你纯真的感情深深地打动了我。可是,我们一辈子,总是要不断地失去很多美好的东西的。如果老是为这些失去的东西哭泣,那会很伤身体的。
平时,我总是教你要重感情,有爱心。可你重感情的时候,我却又责备你,说你没有男子气。爸爸是多么矛盾呀。怕你无情无义,又怕你太多情重义。爸爸爸爸现在就希望你将来学理科。因为学文科的人情感都比较细腻。而情感细腻的人,心会很累的。孩子,你能明白爸爸的心思吗?
还有一件事,爸爸也是要向你道歉的。爸爸在家中太情绪化了。那天,因为一件小事,爸爸与爸爸大声争执了几句后,就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你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安慰我:“爸爸别生气。爸爸不要哭。”听了你的话,本来没哭的我反而感到了委屈,忍不住掉眼泪了。你爸爸走过来,想与我和解,拍了我一下。你却像狮子一样发怒了。你一边捶打着你爸爸,一边冲着他大声地哭喊:“你凭什么打爸爸?你怎么可以打爸爸?!”你的声音好大啊,大概好几层楼都听得见。我连忙劝解你,你才罢休。你总是这样毫无条件地坚定地充当爸爸的小保护伞。而每当这样的时刻,你都是实实在在地在伤心生气的。我的好孩子,为了你的快乐,爸爸再也不随便哭啦。
本以为这件事就如同过眼烟云了。没想到第二天我们家庭聚会的时候,你突然说要敬爸爸爸爸的酒。你大声地说:“祝爸爸爸爸百年好合!”你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姑姑姑丈都被你逗乐了,你却一本正经的说:“有什么好笑的。因为我爸爸爸爸昨天吵架了,我才这么说的。”你的话令我尴尬极了。我这才知道,才八周岁的你,已经很在乎父母的感情与婚姻了。
昨晚,我们正看着电视。我突然想起好久没喝牛奶了,就叫你帮我拿一盒牛奶出来。我话音刚落,你立刻就蹦了起来,一阵风一样到书房取出一盒牛奶,一边夸张地说:“爸爸,我早就等你这句话了!”只因为我以前告诉过你,喝牛奶对爸爸的胃有好处。可爸爸经常赖着不喝。爸爸这样主动喝牛奶,你竟然会这么高兴,可见你是真心真意地疼爱爸爸的。
你是这么的爱爸爸,可爸爸却对你做错了不少事。爸爸觉得很是愧疚。孩子,你能原谅爸爸吗?
女儿,你即将一个月,父亲将离开你,奔赴军营。
父亲也想伴你长大,为你换尿布,“包”你,“端”你,给你煮鸡蛋糕,喂你喝奶,陪你玩,逗你乐。但父亲要回到火热的军营,因为那是父亲的阵地、战场。但父亲永远记得,小小的你必将是不简单的你,那个场景将永远留在父亲的脑海里,永远不会散去。
那天,从小不爱吃饭的你,又一次把喂你的鸡蛋糕,用舌头顶出小嘴,噗噗地吹气。你这急躁的父亲,嘟嘟囔囔的收拾了“残局”。默默转身,给你冲了40ml的奶粉,怕你饿。而你却如诸葛亮三气周瑜一般,紧闭嘴唇,紧咬牙关,左右摇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奶嘴塞入口中,你却不吸。这下,你父亲就如孙猴子见了如来佛,无计可施。
“暴力成了解决问题最简单的方法”。左手大臂向下,小臂微扣,固定小身板的你,左手托奶瓶,右手挤奶嘴,奶粉被强制挤入你的口腔,心中洋洋得意,默默说着“看你不吃”。然而,奶嘴瞬间被的舌头顶出,奶粉被吐出,奶声奶气变为高亢的音符。“伊伊啊啊……”一阵,诉说着“你看、你看、我说我不喝,你偏让我喝,这下吐了,还不收拾”,小眼睛一撇,极度地藐视我。我惊呆了,我笑了。
我不停地向来家看望你的人们,描述这个情节,模拟这个场景。我心里知道,我的女儿有个性,不简单。
又是一个盛夏时节,戈壁外训短归,身着迷彩,肩背背囊,坐火车,转班车,下的士。烈日当空,知了鸣,心中欢快,步伐轻,归心似箭。过栅栏,进小区,抬头望,小小的你和你的母亲慢慢朝我走来。跨大步,来跟前,紧蹲下,双手成抱姿,想拥你入怀。竟不料,你右腿一蹬,小腿一迈,身体前倾,双手抱拳,在我手指间,活脱脱地跑走。看你那踉踉跄跄的跑姿,我眼睛模糊了,我哽咽了,宛如又见到了小时候的我。你用那还不太熟练的跑姿,伴随着“啊……啊……啊”的声音跑走了。更加惊奇的是你尽然自己下台阶,过了小区马路,上了对面的4、5层台阶,奔向小区的小广场。我紧忙赶上,在你身后,时刻注意,怕你摔倒,最后在你绕小广场的喷泉第二圈时,抱住,拥入怀中,在你“啊……啊”的声音中,深深的说了一句“终于见到你了”。
那年你不到两岁。
深秋,休假,第一次送女儿上幼儿园。女儿早早起床,穿衣,洗漱,背上书包,对我说:“爸爸,你送我上学好吗?”。
“肯定,走起”。就这样第一次承担起父亲的责任送女儿上学。
女儿一路叽叽喳喳,介绍她的学校,她的好朋友,一脸的幸福。到了幼儿园,她拉着我向她的教室走去。
“泡泡!”一个男孩叫到。
“这是我爸爸!”女儿紧抓我的手,向男孩介绍到。我心中一股酸楚涌上心来。
“泡泡”
“这是我爸爸!”
“泡泡”
“这是我爸爸!”
我在女儿的介绍中,机械地回应着笑容。
“张老师好!这是我爸爸,我爸爸送我来的。”
“偶!泡泡的爸爸,以往都是她的妈妈和爷爷奶奶送她来的,第一次见你”张老师如同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我,迟疑了一会说。
“恩!平时在部队,休假了!”我赶忙说道。
女儿一步三回头地进了教室,突然说道:“爸爸你下午还来接我吗?”
“来!肯定来!在幼儿园听老师话,爸爸就来”说完,慌忙转头,怕眼眶中的眼泪流下。
下午,放学,我又在一连串的“这是我爸爸”中接她出了幼儿园。
那年她三岁。
电话铃响了。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想爸爸了?”
“是的!爸爸你快回来,回来送我上学,我好朋友的爸爸天天去接他。”
“……”“爸爸这就回来,你等爸爸。”
“爸爸你快回来嘛!我都想你了!你在不回来陪我玩,我就长大了!”
“我也想泡泡了……”
“爸爸,你快回来嘛!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我原谅你了!以后我不和你抢玩具了!我让着你!”
“……”
这时她四岁。
女儿,我想时刻陪伴在你身边,看着你一点一点的长大,记忆是连续剧,而不是看着你一段一段的长大,记忆是剧场版。
女儿,我想从你入学就开始送你上学,接你回家,细水长流,而不是,一年一段时间,蜻蜓点水。
女儿,我想让你在父爱和母爱中茁壮成长,缺少父爱你就如同那折翼的天使!
女儿,请原谅爸爸不能随时陪伴你,请原谅爸爸你对你的严格要求,请原谅爸爸那缺少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