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变得十分惊讶、激动。我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他正盯着一个略显富态的中年人,这个人中年人正在请一位十分漂亮的女士吃牡蛎;父亲呆滞了一会儿后,又似不确定,又向前走去,想看个真切,随后赶紧向我们走来;他显得十分激动,低声对母亲说道:“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母亲有点莫名其妙,就问:“什么太像了?”父亲说:“那个在买牡蛎的富人实在太像我的弟弟于勒了!”我母亲也激动了:“真的?走!去看看!”
父亲若无其事地在船边站着,一边倚在船舷上的栏杆上,一边凝望着远处的风景。母亲也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像那两位太太那样文雅地吃掉牡蛎,很明显,她对这次旅行也很满意。突然我惊奇地发现,我的姐夫不见了。
我赶紧把这事告诉母亲,母亲一时也有些惊慌失措,她立刻匆匆跑过去问我的二姐:“你丈夫上哪里去了?”大姐和二姐都回头看向母亲,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二姐笑着对母亲说:“他刚刚都跟我们说啦,他就是去上厕所而已,很快就会回来的,妈,不用担心。”母亲这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脸上的笑容比刚刚更加灿烂。姐夫果然很快就回来了。在从卫生间回来的路上,他先经过父亲所在的位置。我从远处看到姐夫在回来的途中,好像不经意地跟父亲说了些什么,父亲刚开始反应也不大,但后来就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我感觉他几乎是一下子跳起来抓住了刚要离开的女婿,把女婿吓了一跳。
父亲便突然一路小跳过来,带着难以克制的笑容,他高兴地有些结巴地对我和母亲说:“是他!很有可能就是他!是他!是他!终于是他!”
母亲显然很茫然:“谁啊……?”父亲的神态一下子又由兴高采烈变得鬼鬼祟祟,他伏到母亲耳边,低声说:“刚刚咱女婿去厕所差点滑倒,有人在后面扶了他一把,他转过去说了声谢谢,顺便看了一眼这人,觉得这个人从外貌衣着上应该都很有钱,就又跟他说了几句话,结果,那人就问他知不知道一位菲利普先生,他是他的哥哥,他最近一直在找他……女婿感到很奇怪,觉得可能只是一个重名的巧合,就姑且说不知道……。”“啊!我知道了!他就是您的亲弟弟,我最钦佩的人,若瑟夫的亲叔叔______于勒呀!”“对啊,就是他!”
剩下的事情基本上就是:父亲和母亲找到了正在船尾抽雪茄的于勒,还没等于勒认出来他们二人,父亲就把他抱得死死的,差点没把他勒断了气。在这个过程中,于勒叔叔一直没怎么说话,其实不是他不想说话,仅仅是父亲与母亲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啊说啊,他想插话都插不了,只好任凭他们对他嘘寒问暖,百般称赞。再然后,旅行结束后,我们全家都对他尊敬不已,奉为座上宾。好在于勒叔叔只带了一万余法郎,要是我父母知道他有上百万法郎的资产,他们一定会昏过去的。
我住在勒阿弗尔,并不是有钱的人家,也就刚刚够生活,每天很晚从办公室回家。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每周日,我们都去海边散步,再配上我那句:“唉!于勒如果竟在这只船上,会叫人多么惊喜呀!”
我的弟弟于勒是全家的希望,之前则是噩梦。在被打发到了美洲后,不知做了什么生意,来信说要赔偿我的损失。我们都认为于勒成了正直、有良心的好人。两年后的来信,更加坚定了我们的信心。
二女儿的婚事也因此得以解决,我们就去哲尔塞岛旅行庆祝。在轮船上,两位漂亮太太吃牡蛎的样子打动了我,在请孩子们吃牡蛎的时候,我看到了卖牡蛎的那个年老的水手,越看越眼熟。在不断靠近后,我意识到了,啊,于勒!对!像于勒!可怎么可能,他不是在美洲混得风生水起吗?怎么可能落到这步田地?
我变得不安起来,我看了看我的女婿,看他没有发现我的不安,便快步走到我夫人身旁,让她赶紧去确认一下。
很快,我夫人就回来了,并很快地说:“我想就是他,去跟船长打听一下吧,别让这小子再回来吃咱们!”我打听之后,证实这个苍老的水手就是于勒。
回来时,我们改成圣玛洛船,以免遇见他。
我的名字叫于勒,曾生活在勒阿弗尔。当我还是小伙子的时候,并未珍惜时间,我曾经年少轻狂,虚度光阴。当我把家人的遗产据为己有时,他们忍不了了,亲朋好友纷纷疏远了我。我被送上了去纽约的商船,就这样离开了故乡。
“好雨知时节”,我赶上了好年头,在这座充满机遇与挑战的城市里生存了下来,租了个店铺营业,我写了一封信告诉给家人们。
又过了两年,我生意发达,出人头地。有一次我去南美旅行出差,在前一天我写信给家人们,答应他们发了财就回去。我也希望回到他们身边,与家人们共同享乐,弥补过错。
可这个愿望无法实现了,由于不可抗拒的因素,我的一个买卖也谈崩了。我也一落千丈,就连吃饭的钱都付不起。我崩溃了,坐在胡同里借酒消愁,心里想:可能这就是报应吧,就连赎罪的机会也没了。不知道兄长怎么样了呢?他们过得好吗?他们在等我吗?他们会生我的气吗?……无数问题都在我脑海里转动,心里五味杂陈。
后面几年里,我一直从事渔业,生活的打击以及海上的风吹日晒使我比同龄人还要老,面容狼狈不堪。平日里,我随“特快号”船长出航,买牡蛎,我也习惯了这种生活。
直到一天,通往哲尔塞岛的轮船起航,还是和平常一样,买牡蛎,收钱找钱,惨白的阳光照到了我的脸上,我痛得捂住双眼。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激昂的心已冷却下来。当我把牡蛎递给两位先生后,看到一位穿着体面的绅士带着两个小姐以及另一个男士。
但是那名绅士与我对视不过一秒,行为举止变得不安,他向旁边退了几步。“呵呵,我果然还是碍眼呀。像我这样衣衫褴褛的人怎么可能不被歧视呢?”
我看到他们聚在一起轻声讨论,一名女士的声音映入耳旁,“我就知道这个贼是不会有出息的!”她的声音如此熟悉,与十几年前一样,“臭小子,你在纽约自个过吧,我们可受不了。”这是她在我离开勒阿弗尔时对我说的。与此同时,我看到她让一个长相帅气的小伙子来到这里。我一眼就认了出来,他是我兄长的儿子若瑟夫,如今已然是个英俊的青年了。让我认出他的还是那双清澈的双眼,犹如宝石般亮丽,映出他纯真无邪的眼神。
能确认他们已经认出了我,但由于自己的羞愧,我并没有告诉我的名字,他用双手将两法郎五十生丁以及十个铜子的小费交给我。我不知怎么回答,告诉他“上帝保佑您,我的先生”。
后来,我再也没见过我的家人,不知他们怎么样了呢?希望他们可以一直幸福生活下去。
行了先生,这就是我的故事,虽然收入平常,但我也会坚持下去。您想买多少牡蛎?
父亲在船上四处观看,突然高兴的对母亲说道:“你看那个男人像不像于勒?”母亲:“哪个于勒?”父亲说道:“就我的弟弟于勒啊。”母亲又说道:“就那个西装革履男人吗?”父亲高兴的说道:“对,对,对啊!”
母亲打量了一番,对父亲喊:“是,是他!快,你快去跟他打招呼,可千万别叫他跑了!”
父亲带我们大步向前。“喂!于勒!”父亲见男人并没有回头。于是上前拍了拍那个男人肩膀,问道:“于勒,你不认识我啦?”那个男人扭头说道:“这位先生,我想你应该认错人了吧,我并不认识你啊。”父亲又说:“于勒,我是你哥哥菲利普呀!”
那个男人却把脸一沉,冷冷地说:“这位先生,你一定认错了人,我不叫于勒,也根本没有哥哥和嫂嫂。”父亲尴尬地僵住了,好久才叹了一口气说:“于勒呀,我们盼了你十来年,你等着你回来呢。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这个亲哥哥呢?!”
那人看了看我们,一言不发地走了。
父亲拉着我走到旁边,说:“我自己的亲弟弟啊,我怎么会认错?可是他为什么不认识我们呢?”“他一定是嫌弃我们。”母亲悻悻地说,“我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了钱就不认识我们了!”
母亲对着父亲说:“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我们女婿知道。”说罢,就心灰意冷的带领着我们下了船。
一片灰色的阴影从海里钻出来,那就是哲尔赛岛。
王一多
我们登上了轮船,离开栈桥,在一片平静的好似绿色大理石桌面的海上驶向远处。
父亲看见两位先生再请两位女士吃牡蛎。父亲被他们的高贵气质所吸引了,郑重其事地带着两个女儿和女婿像那举止文雅的先生走去。
我父亲差点跳起来了,他神情激动,向旁边走了几步,瞪着眼看了看坐在那两位先生、女士旁边的女儿女婿,面色十分朗润,两只眼睛发着光芒,跟寻常不一样。他按住心中的狂喜,满脸堆笑,顿了顿嗓音,说:“请问,您是于勒先生吗?我…我可…”
话音未落,身旁的先生连头也不回,不耐烦地说:“我是,您…”
“我是菲利普,你的哥哥,你的亲哥哥!”父亲整个人仿佛都敞亮轻快了。
那位先生身子向另一边微移,整了整衣服。“又是一个冒充菲利普那家伙的人,”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旁边那位先生的肩膀,“去,给他拿5英镑来。”他身旁那位先生赶忙拿起衣服,准备起身。
“于勒,你有出息了,怎么就不认哥哥了呢?我真的是你的哥哥,你看那边,你估计认不出来了吧,那是若瑟夫,你的侄子,那个是你嫂子……哎,时间真不等人,我老了,你侄子侄女都打了,你都认不出来了!”
于勒微微侧过头,上下打量了几番,大声喊:“等等,这是个可怜人,给他拿200磅。”说完,他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父亲好像愈来愈焦躁不安起来,隔三差五往后面望两眼,心理状态愈来愈既激动又焦躁不安起来,我放眼望去,在船仓旁,是一位服饰重视,温文尔雅的紳士,房屋朝向无边界的海洋,难道这就是我的叔叔于勒!
爸爸赶忙转过头来,对母亲说:你看看船舱旁的皇室是否于勒,大伙儿的眼光都看向了那人,母亲借付牡蛎钱的机遇,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非常好更是大家日思夜想的叔叔,还没有到母亲张口,叔叔便早已认出来母亲,便径直向母亲走过来,母亲手足无措,但迅速便镇定出来,对买牡蛎的说:就当是小费吧针对生活拮据的大家,看见母亲的行为,大家震惊。
叔叔的真实身份获得了证实,叔叔与大家激情的畅谈他的历经,而在一边姐夫在暗暗窃笑,仿佛得到 了极大的取得成功,依照一家的方案,叔叔无私的买来一套独栋别墅,此外,二姐的婚礼如期而至,针对叔叔报名参加自身侄女婚礼这件事情,我们都是很有把握的,但在婚礼那一天,叔叔却神密的消失了,在他的屋子,被擦得一尘不染的桌子上,放着一封书信,上边写到
亲爱的哥哥
感谢你一件事之前的照料,这套独栋别墅就当就是我对大家的答谢吧,我觉得这充足了,我将去环球旅行,也许再也不能回家了,
祝你们永远幸福。
爱你们的于勒
信封袋里还装着一张五千法郎的支票,二姐的婚礼举行的很取得成功,在婚礼之后没多久,大姐也找到了心爱的目标,两个姐姐找到了归属于他们的幸福快乐,
之后我不会经想,大家之后的日常生活会是如何的。
父亲向卖牡蛎的水手走去,可牡蛎却被抢先一步的一位西装革履的先生全都买走了。望着这位先生的背影,父亲吃惊地扭头低低地说:“你看这个买牡蛎的人,是不是我的弟弟,我亲爱的弟弟于勒啊!”母亲望了又望,连忙点头,我们一家人惊喜万分!
父亲收起了激动的情绪,故作冷静地招呼我们过去。姐姐和姐夫按耐不住喜悦,向前跑去。母亲两眼放出了异样的光芒,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又径直向前走去。
我们一家人向于勒叔叔拥去。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拥抱的是美妙的未来。
母亲激动的伸手指向一边,买牡蛎的年老水手后有一张桌子。桌上摆满了许多盘牡蛎每一位身穿高贵西装的中年男子坐在位置上,宠溺的看着两个小孩吃着牡蛎。父亲眼神突然闪烁起来了:“于勒!真的是于勒!我们快点过去,快点!”母亲急忙拉住父亲,故作镇定::“别太激动了,注意形象!不要直接冲过去找他,要假装巧遇!”母亲眼珠转动着:“啊!若瑟夫,你过来。”母亲突然笑容满面,显得异常的古怪奸诈。我过去,母亲把一个硬币塞在我手里,对我说:”若瑟夫,待会你从他们身边跑过,假装硬币丢了,在地上找,记住可千万别真的弄丢了!”说完,便拉着父亲走开了。
我只好照着母亲说的做,跑到他们那边过去丢下右边,听到硬币掉落在地的声音,我急忙跑回去弯下腰准备捡起硬币,就听到母亲的声音,大而刺耳。“若瑟夫,你在那干吗呢?”我捡起硬币,母亲已在身后。“别总是乱走嘛,走丢了怎么办,快跟我走吧,你父亲去买牡蛎了呢,你刚刚不是说要吃吗。”母亲拉过我的手,转身看了看那位中年男子,“于勒!你怎么在这!”他皱起眉头,像是有些苦恼的在脑海里找寻关于母亲的记忆。母亲迫不及待的说着;‘你嫂子啊,你哥菲利普的老婆!”“原来是嫂子啊。”他站了起来。离开位置,来到我们身边。”“是于勒吗?”是父亲的声音,带有着惊讶,更多的是掩盖不住的喜悦,连声音都充满了力量。他转过身,父亲过来抱住他。母亲和父亲的视线快速啊交汇在一起,又立马错开,眼里闪烁着光芒,亮到刺眼。我看了看,父亲双手紧抱着于勒,站在父亲身后的是满面笑容的姐姐和双眼发光的姐夫,双手空空如也。要买的牡蛎呢?
船继续航行着,远处天边仿佛有一片金色的光芒从海里钻出来那就是哲尔赛岛了。母亲父亲和于勒攀谈着。
到港口了,于勒他们下了船。迎面走来几十个人,他们恭敬的对他鞠躬,两个年轻人接过他们手里的行李,为首的老人说:“于先生,欢迎来到本岛旅行,请随我去休息。”“儿子女儿,我们走吧。”于勒声音透露出一点疲惫。母亲有些着急了,急忙喊住他们:“于勒你们要去哪啊?”于勒回过头看了看我们,“刚刚好吵,休息。”母亲有些尴尬,悄悄伸手拉扯着父亲的衣角,父亲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那我们”于勒不耐烦的打断父亲的话;“先走了。”说完他转身,两个小孩拉了拉他的手:“父亲,刚刚的牡蛎全给他们吃了,他们好贪吃!”说完还回头瞪了瞪我们。
夕阳西下,秋风习习,挂在脸上有些疼。姐姐他们呆呆的望着他们的背影说不出话。母亲哭丧着脸,两眼无神。几乎瘫坐在地上:“钱。钱跑掉了,没了”父亲脸色煞白,两眼呆直,哑着嗓子:“我我是菲利普你哥啊!亲哥哥啊”
我们回来时,依旧搭乘“特快号”,奢望能再遇到他。
我一直盯着父亲,看他郑重其事地带着两个女儿和女婿向那个年老水手走去。
我父亲突然停了下来,他向旁边走了几步,瞪大了眼看了看远处,然后竟不顾女儿女婿直接向我们跑来。他看上去很激动,却又很快冷静下来,接着轻声对我母亲说:“我看见远处有一个西装笔挺的商人,好像是于勒。”
“于勒!是那个于勒!”母亲却突然间叫起来,没有往常的冷静。
他们打算一起去确认,生怕出了差错。我和父母一起来到船头,看到了他们所说的那个商人。太阳从海平面升起,金色的光芒在他的背后闪耀。
“于勒!看这里!”母亲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向她挥手。“是于勒,没错,是他!”父亲跺着脚徘徊了几步,然后站定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若瑟夫,这就是你的叔叔,他可是个有办法的人。”
我同父亲向前走去,那个被阳光照着看不清的叔叔,面容也渐渐清晰起来。他看起来并不年轻,却有一股出奇的自信,他穿着干净的皮鞋,灰色的西装,条纹帽。金色的表让人不会在意他手上的茧,可粗糙的手和微驼的背让我不觉得他是个上流社会的富商,可父母却似乎接受了这个设定。
母亲牵着我的手向于勒叔叔介绍着我:“这是我小儿子,也是你的侄子,他很聪明,他的偶像就是你,你可是不负他的期望功成名就了啊。”我听了这话有些气愤,我什么都没说,叔叔也没想自己的功名。刚想反驳,便被母亲带去介绍女婿,女婿似乎也很开心,我也主动介绍自己。
“如今我们大老板于勒回来了,不得请我们吃顿牡蛎?”母亲看着于勒,“你不是不……”我的话被打断。于勒叔叔皱了一下眉又很快答应的道:“那是当然的。”
母亲松开我的手和叔叔去老水手那,父亲和女婿谈着工作和未来规划,直觉告诉我,家里的生活要变好,但我现在却只能孤独地傻站着。
父亲把最大的牡蛎给了我和女婿,我竟才察觉他手上的皱纹和几丝白发。
“之后有什么打算?”父亲问。“不打算弥补一下之前的过错?”母亲说。
“当然。”他给了我们一笔钱又给了女婿份子钱。他似乎思考了一下:“之后要去美洲,大概要好久联系不上。”
“把我们带上,也好帮你。”父亲说。“可不太行,工作太忙了。”“也是。”
我看着叔叔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把袖子往下揪遮了遮手上的茧。耳旁传来一声低语:“于勒这小子在那里怎么会忙,这么有钱,使唤别人忙还差不多。”母亲特地离女婿远些说。“肯定在那边又行为不正糟蹋钱了。”父亲说。母亲数着钱:“他是真不觉得差我们。”
后来大家又和谐的聊着天,我们离哲尔塞岛的距离又更近了一步。
在我们面前,仿佛有一面米字旗在飘扬,一团被夕阳照得金黄的阴影浮在海上,我知道,我们要到了。
后来,我们穿着来时的衣服,换了一艘更昂贵的船,回到了勒阿弗尔。
哲尔赛的旅行成了我们的心事,成了我们时时刻刻的渴望和梦想。后来我们终于动身了。我们上了轮船,离开栈桥,在一片平静的好似绿色大理石桌面上的海上驶向远处。正如那些不常旅行的人们一样,我们感到快活而骄傲。
来到船上,对于一切都好奇的我,惊讶地望着船上的新鲜物品。那漂亮地用具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崭新的新玩意琳琅满目,令我们目不暇接。想起自己家中的破旧的垃圾,便充满了心酸。母亲眼中闪烁着羡慕的亮光,说:“这些要是我们的,该多好啊!要是于勒也在这船上,那我们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听了这话,我们渴望叔叔回归的心情更加强烈了!
我们赶忙找到位置坐下,那柔软的椅子给予了我们前所未有的舒服感!正当我们聊得起劲的时候,父亲突然呆若木鸡。母亲对父亲的这一举动感到奇怪,问道:“你怎么啦?没事吧?”父亲马上止住母亲的问候,说:“别吵,我好像听到一种似曾相识的声音。应该是…。”母亲也静了仔细聆听。我们也安静下来了,想听听到底是何方神圣,只听见船上人们的议论声,有倆个人的声音大了些,其他在我们听来没有什么异样。
突然,父亲变得激动起来了。紧接着母亲也惊慌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重大消息。父亲急急巴巴地说:“于勒!是于勒!是我的弟弟于勒!我没听错吧…。。”我们听了不由得高兴起来。为了确定这一消息是否是真的,父亲和母亲决定去看看,我也去凑热闹。只见在一个十分豪华的船厢里,一位穿着白色西装的叔叔真给另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先生讨论什么。父亲见了,不禁呆住,然后冲向前对那位白色西装的叔叔说:“真的是你吗?于勒,你真的是我的弟弟于勒吗?”很快,那位叔叔也认出我的父亲了,倆兄弟紧紧地抱在一起了,母亲也感动得流泪了。
晚上我们在叔叔的盛情款待下,餐桌上放满了许多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有许多我们见都没见,更多吃都没吃过。禁不住疑惑的我们兄弟姐妹和姐夫便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而我的父母则在叔叔面前夸耀他,将叔叔吹捧上天;又有声有色的描绘我们等待他到来的急切心情。叔叔也向我们讲述了他到美洲辛苦创业的经历,他说他更加悔恨当初他对父亲的所作所为。叔叔还开玩笑说:“如果你们在船上遇到落魄的我,相信你们一定会不计前嫌地包容我的,对吗?”母亲马上回答:“那是当然的啦,我们是一家人!不管你是富贵还是贫贱,我们都是一家人,又怎么会嫌弃你呢?”我们大家都笑起来了。
从此,我们的生活发生了180°大变。我们住上了梦寐以求的别墅,过上了富贵的生活。我的姐姐也很快找到了她的如意郎君。我们终于告别了以前拮据的生活。然而,这一切都归功与我的叔叔于勒。